李秋水看着腰间那个红彤彤的钱袋,越看越喜欢。 这是银屏姐姐送给她的临别礼物,说是可以用来装一些贵重物品,可小丫头觉得她最贵重的物品就是这个钱袋子了。 按理说三人应该走大路比较安全,但李紫皓却是选择一些不为人知的小路走,在去往慕容山庄之前,李紫皓还要带着两个小家伙逛一逛附近有名的梅台。 此台是何时所建已经无人知晓,不过每年都有许多人来此赏景。 三人一马没多时就到了那所谓的梅台,不过此地已经有一伙人已经到来。 看这几人书生打扮估计是赶春围的考生了。 李紫皓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应,打算先让两个小家伙休息一下,从行囊中拿出吃的给到两人。 二人接过有些硬的馍后也不管其他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如此行为却是有些惹恼了一旁的书生。 “如此行为当真有辱斯文。” “我等在此赏梅,此等粗人又如何能来此!” 李秋水自然将一切听在耳中,有些生气,就有上去理论,却是被李紫皓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上官秋平拿出了自己的山水游记,开始勾勒此间风景。 见二人不想继续呆在此地,李紫皓就带着二人离去了,并没有与那几个书生多费口舌。 见小丫头一脸闷闷不乐,李紫皓就打趣道:“怎么了?还在生闷气?若是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你先生我早就不知死在那里了。” 李秋水小声嘀咕道:“老李,他们就是书生吗?” 李紫皓已经想到了小丫头在想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李秋水以前很仰慕书生,如今却是没有多少好感了。 “世间读书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就是如刚刚书生一般,苦读寒窗十多年,最后参加考试,考取功名,若是实力足够,以后有机会成为所谓的大官。另一类则是研究学问的儒家门人,这类人则是躲进山里钻研学问。” “那先生属于那一类呢?” “严格来讲你家先生属于儒家门人。” 李秋水那愁容满面的脸一下子就开心许多。 慕容山庄慕容斐文住处 此地此时可以用热火朝天来形容,一阵阵香气挥之不去,众人围着一口大锅吃的不亦乐乎。 李紫皓前脚刚到此地,慕容斐文后脚就跑回来避难了,没过一会,就有一位女子追上门来。 李紫皓用脚想都知道是这非文文欠下的情债了。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慕容正徳假模假样的“教育”了自己的儿子,又将这位女子请进了家门。 此时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 慕容斐文对李紫皓的到来并不意外,不过对父亲的态度就有些疑惑,不过等他分清其中脉络后又有些难受。 按照掌教真人弟子来算,那李紫皓就与自己父亲是平辈,他慕容斐文就要小个一辈。 这是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你为何一副儒士打扮?该不会是不小心把掌教真人赐你的道袍给弄丢了吧?李紫皓。”慕容斐文一脸欠揍道。 “先管好自己吧,与叶小姐喜结连理时记得昭告天下,到时候我好送礼。” 一旁的女子连忙开口。 “谢谢李公子好意。”说罢就踹了慕容斐文一脚。 李紫皓看的不亦乐乎。看来这胭脂榜还未出榜就要胎死腹中喽。 这时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了此地,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家丁,生怕妇人与孩子出什么差错。 “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热闹?”妇人即便刚生完孩子不久,但依旧能够看出其气色很好。 慕容斐文连忙起身道:“四娘,你不是盼着瞧一瞧月儿的师父吗?这位就是了,我即与李兄同辈,如此一算,月儿就得矮个一辈。” 慕容斐文边说边乐,李紫皓似乎已经知晓了其中始末。自己师父曾说自己是关门弟子,如此想来,那日师父那意味深长的一笑就能解释的通了。 李紫皓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师徒之宜并未拒绝,看向妇人问道:“上次来的匆忙,到最后都未曾见过这个小福星,今日倒是有幸见到了。眼睛真好看,不知叫....” 李紫皓话还未说完,妇人已经抢着答道:“慕容秋月,老爷说即是秋分时节所生,讨个吉利,取了个秋字。” “哦!慕容秋月,好名字,莫非真与我有缘?秋月,秋水,秋平。你们小师妹的名字倒是与你们相得益彰。” 妇人也是一愣,随后更加开心,看来缘分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吃完晚饭后,李紫皓自然不敢过多打扰这二人,带着学生就回到自己的住处。 先是给二人温习了一下之前所学知识,随后让两人将其中一篇文章抄写两遍,以作巩固之用。 上次来慕容山庄算是“拜山门”了,混个脸熟。也为此番前来做了铺垫。 此番前来自是可以做买卖,问一问消息了。 李紫皓独自前去找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徳问些情况。 这位慕容正徳倒是与上次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家主的严肃表情。 “深夜到访,多有打扰。” “无妨无妨,不知紫皓来此可是有何请教?”慕容正徳看出了李紫皓有事要问,就索性不卖关子。 “确实有一事想问,不知慕容家主可知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逆河所在?” 慕容正徳有些尴尬,随即笑道:“我本觉得能回答紫皓你九成以上的问题,可唯独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晓,而知晓逆河所在的外人已经死在了逆河杀手的手中。” 李紫皓打听逆河只为那一个万一,万一逆河知晓那杀害自己大哥的幕后凶手? 可此人即能请得动玄教教主与天下第一刀,如何也不是逆河的手笔了。 可凡事都怕一个不过与但是。 “不过若我所记不错的话,老祖曾与我说过西河原有条河流,一般河流都是自高而下,自西向东流去,而那条河流却是相反。故而被当地牧民称谓倒淌河。而老祖与我说,这逆河的表层含义就是取自这条河。至于深层含义嘛,就要紫皓你细细揣摩了。紫皓你可以去哪里寻一寻线索,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多谢慕容家主相告,在下还想去往一趟那洞穴,与那位玄教大长老祝九嵘说句话,还望慕容先生成全。” 二人随即去往了那洞穴内,李紫皓自然是与之说了他所找到的玄冥瞳功法传承者。自然是刚刚一岁大小的慕容天玄。 隋钰右若真能放下所有的话,又为何会偷偷带走两门玄教镇教功法? 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李紫皓对此虽然心知肚明,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家的家事,他若是过多过问的话就会被别人拿来议论。 你隋钰右既然想让自己儿子成为下一个玄教教主,那我李紫皓不介意帮你一把,给你玄冥瞳,将完整的《天魔策》给凑齐。 ……… 在慕容山庄修整了两日后,三人再次朝西而去。 出了云州后就到了西河原。 在李紫皓看来,这西河原可谓是活命之地,北接草原,南入中原,西去佛国,东可入后邺或东北。 随着不断远离东北靠近西北。 两个孩子也被眼前的戈壁滩给开了眼。 西河原最大的城池乃是东北第二重地——敦煌。 三人从云州慕容山庄行到敦煌差不多走了整整一个月。 两个小家伙脚上磨的泡都不知有多少。 期间遇到了许多好心人开心事,自然也有一些不那么开心的事。 三人在未达敦煌城期间曾遇到过一伙马贼。 这伙马贼虽知三人无甚油水,但还是选择出手,想找找玩弄生命的快感。以此来解解自己的瘾。 李紫皓自是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这件事,那是能躲就躲,可像这般追着送命的,李紫皓实在是没有办法。 却也不能太过血腥,毕竟还有孩子在。 如今李紫皓倒是已经能够做到儒释道三家修为一碗端平了。 别人要么走儒释道魔其中一家,而李紫皓却是儒释道三家并存。 此番自是想着试一试,施展一番手段看看。 传闻佛祖生时,一手指天,一手之地,作狮子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后来诸菩萨高僧讲法时也被成为演法无畏,犹狮子吼。 传闻道祖出走域外蛮夷之地时,倒坐在青牛之上的道祖只是坐着,身后紫气东来三万里! 传闻至圣先师悟道之时,天地九州春风吹向一处,人间处处有春风,耳边处处驼铃声。 那十几个马贼距离三人还有差不多几十丈距离。 李紫皓作狮吼道: “紫气春风鸣狮吼!” 两个小家伙自然不觉得如何,也瞧不出什么奇怪。 可只有那十几名马贼知道此时正在经受什么! 马贼一个个都心神惊骇,胆气俱丧。 被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连上马的力气的没了,连滚带爬就朝相反方向跑。生怕跑慢了被此人杀死。 西河原这地,除了戈壁就是草地,时不时也能看到一些胡杨林和灌木丛。 李紫皓将两位学生安置好后就独自一人前去所谓的“倒淌河”。 待李紫皓到达此地后发现此河还真是自东向西流去。 河边除了几个放牧的牧民外,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请问不知此河最后是流入那里?”李紫皓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此河听老辈人说是流入蜀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