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男人听了这种话,看到这种表情,都一定会认为这女孩子在勾引他,因为男人多多少少都免不了有点自作多情。 白也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忽然道:“你若一定要报答我,就给我五百两银子吧。” 邓青好像吓了一跳,道:“你要什么?” “五百两银子,若是你拿不出的话就做饭给我吃吧,一日三顿饭就抵一两银子了,如此五百两银子就是五百日饭了。如何?” 邓青瞪大了眼睛,道:“你不要别的?” “不要,五百两银子可不少了,再多就…” 邓青瞪着他,本来显得很惊讶,渐渐又变得很失望,嫣红的面颊也渐渐变得有点发青,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人竟是个呆子。” 白也眨眨眼,道:“我是不是要得太少了?是不是还可以多要些?” 邓青咬着嘴唇,道:“一个女人若想报答男人,其实还有种更好的法子,你难道不懂?” 白也摇头,道:“我不懂。” 邓青开口道:“好吧,我没有五百两银子,那等以后有了钱就给你做饭吃,晚上三更来这里,我有话要与你说。” 说完了这句话,她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瞪了白也一眼,恨恨道:“真是个呆子。” 白也望着她走远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而且仿佛愈想愈好笑,怎的这女子如此傻。 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别人在笑。笑声如银铃,好像是从一旁假山里面传出来的。 白也倒真吃了一惊,他真没有想到这假山是空的,而且里面还躲着人。 一个人已从假山里探出头,还在笑个不停。 这人同样是位女子,不过个头却是算不得多大,整个身体从里面跳出来也只不过到白也胸膛而已。 这女孩子吃吃笑道:“看来她说得一点也不错,原来你真是个呆子。 喂,呆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也眨眨眼,道:“我叫白也,呆子也没什么不好,呆子至少不会偷听别人说话。” 这女孩子瞪眼道:“谁偷听你们说话,我早就在这里了,谁叫你们要到这里的。” 白也开口道:“你好好的,躲在假山洞里干什么?” 这女孩子道:“我高兴。” 天大的道理也抵不上“高兴”两个字。白也知道自己又遇上个不讲理的女孩子了,上一个自然是慕容金玲无疑了,似乎这些世家大小姐,千金都是这般不讲理。 就在白也思索的时候,这小女孩开口道:“喂,小白,刚才那小姑娘好像是在勾引你,难道你知不知道?” 白也道:“不知道。” 这女孩子道:“她说的那些话,你难道真的一点也听不懂?” 白也道:“假的。” 这女孩子又笑了,道:“原来你并不是呆子。” 小女孩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道:“太有意思了,小白,过来过来。” 白也自然不想前去,这种小丫头片子满脑子坏点子,他可不敢去一探究竟。 “不去!你都没说你叫什么?我如何信你?” “我叫苏铱。” “苏铱…”白也重复了一遍。 苏铱哈哈大笑道:“小白真乖,一见面就苏姨苏姨的叫,真是个乖孩子。” 瞧着眼前这个坐在假山上哈哈大笑的小丫头,白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原来你还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占人便宜。” 苏铱眼波流动,道:“你看我不像小孩子?” “你的确是个小孩子。” “这就对嘛,小白后辈快叫苏姨。” 白也已经有些生气了,今天竟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戏弄了一番,任谁都忍不了这口气。 “你个臭丫头!给我等着!” 白也说话间就朝苏铱而去。 这小丫头见对方而来,就一下钻进了那假山内。 白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了上去。 这小丫头片子必须要修理一顿才行。 白也自然不敢真打这个小丫头,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对方,不过当他抓住对方手腕的一瞬间就吃了一惊。 对方手腕软的不像话,非是女子独有的柔弱,而是体质所致。 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一种情况,这小丫头得病了,很重的病! 不过不等他再去试探小丫头得的是什么病,就有一位高大男子一把就将白也给打飞了出去。 “住手!” 这位高大男子本欲一掌将这奴才拍死,却是被苏铱给呵断了。 “先回去吧,今晚可有好戏瞧咯。” 小女孩说话间就入了假山离去了。 白也对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就开始了复试,他自然是很容易就通过了复试。 一同通过复试的还有一人,这人与他以后就算是一个院的家丁了,估计是想着搞好关系,这位名叫胡二的就拉着白也去吃酒了。 这胡二酒量即便在白也看来也是各中翘楚,竟是从一更喝到三更后方才有些喝不动了,脑袋一沉昏睡了过去。 胡二翻了个身,溜到桌子底,打鼾的声音立刻就从鼻子底下传了出来。 白也看了看外面的月色,估摸着差不多三更了,就想着回去赴约。 三更。 白也看来叹了口气,这时候,他根本应该已面对佳人的。 本打算扶着胡二回去的白也,忽然看到个佳人走了进来。 此时的酒馆已没多少客人,除了白也二人外,另一桌客人早早睡死过去。 就算还有半夜闯门的酒鬼,也不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但现在却偏偏有个人进来了,进来的偏偏是个小姑娘。 酒馆内此时有六七张桌子是空着的,可这小姑娘偏偏坐在了白也对面。 就好像早早就与白也相识一般。 女子虽然个头不高,却是长了一副很好看的面容。 她死死盯着对方面色有些微红的白也轻声道: “上五坛酒!” 那趴在桌板上睡觉的店小二迷迷糊糊起身,下意识就去端酒了,丝毫不怕不给钱。 白也轻声道:“姑娘你可知喝五坛酒的下场如何?” “和他一样?”女子指了指脚边已经醉死过去的胡二。 白也笑道:“你就不怕你也成这个样子?” “不怕,我本来就想喝的越醉越好,又怎么会怕喝醉?” 白也好奇道:“你就不怕待会跟他一个德行,被我给欺负了?” 小姑娘道:“我本来就是要来让你欺负的,随便你怎么欺负都行。” 白也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还有这等好事? 若是别人恨不得女人多喝一些,越醉越好。 可他却不这样想,越是没有危险就越是危险。 “你我好像素未相识,我为何要欺负你?” 小姑娘狠狠喝了一口酒后开口道:“是没见过,但今夜过后就见过了。” “你好好一个人,为什么偏要我一个苏府小小家丁得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呢?” 小姑娘轻声道:“因为我不是人。” 白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道:“不是人又是什么?” “我是五百两银子。” 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小姑娘为何要来了。 “是邓青叫你来的?” 小姑娘道:“她是我妹妹,我叫邓燕。” “她呢?” 小姑娘盯着白也道:“我不好看吗?” “好看。” 小姑娘再问道:“我今年只有十八,还不算老吧?” “一点也不老。” 邓燕挺起了自己的胸,开口道:“你也看出我已不是小孩子了。” 白也并不知这女的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 邓燕又喝了一碗酒,而后又说道:“我还是处女,守宫砂还在。” 白也一口酒从口中喷出。 邓燕并没有在乎,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查看。” 白也连忙开口道:“我信!我信!” 邓燕再度开口道:“像我这样一个人,值不值五百两银子?” “值,五百两都少了。” 邓燕道:“她既然已答应了你,就要给你,她没有五百两银子,所以就要我来抵数,我们姐妹虽穷,却从不欠人的债。” 白也连忙开口道:“她并不欠我什么,你完全可以回去,至于那五百两就当没发生过。” 邓燕再次开口道:“真是个呆子,你就不想…” “自然是极想。” “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说话间,邓燕已经贴在了白也背上,在其耳边轻轻说着。 “自然是可以,莫说是一件,就算是十件也行。” “白哥哥真好,这件事做完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邓燕在白也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白也嘴上答应,下一刻猛地一拳已经朝其面门打去。 谁能想到这小姑娘竟是躲过了这一拳。 若是常人此时已经死在了这一拳下。 “好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不答应就说不答应嘛!干嘛还出手伤人家。” 白也故作惊恐道:“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走开。” “好哥哥,这怎么能算伤天害理呢,等事情成了,我们就远走高飞了。” 白也不再说话,就要一拳打去,邓燕连忙开溜。 一个人如果交上了桃花运,不出三个月就得交出命来。 此时的庭院假山处很暗。 白也远远就看到黑暗中有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等他走过去,那人长发披在内,外面还裹了一件到地的披风。 白也试探问道:“邓青?邓姑娘?” “你倒守时的很。”女子一边说话,一边转了过来。 “苏铱?” 苏铱嫣然笑道:“为什么要苏姨苏姨的叫呢?就算偶尔叫我一声苏妹妹也是可以的。” “你怎么在这?邓青呢?” 苏铱笑道:“难道只有她能等你?我就不能?你不知道有耐心的人才能等到收获吗?” 白也点了点头。 苏铱眼波流动,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有没有看到她?” 白也笑了,道:“我并没有问,但你若要说,我就听。” “我刚才的确看到了她,而且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不过……” 她眨眨眼,道,“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告诉你她在那里你就会死。” 白也好奇道:“哦,这种说法我倒是头一回听到,她要杀我?” “你没有发现这两天你认识了很多女孩吗?你要知道交了桃花运的人是要倒霉的。” 白也笑笑,道:“我相信有很多男人都希望倒这种霉。” “你呢?” 白也道:“我是男人。” 苏铱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要找邓青?” “我跟她有约。” 苏铱指向一处有点灯光的地方,开口道:“好,你去死吧。” 她对邓青和自己的行踪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白也虽奇怪,却没有问,他一向很少探听别人的秘密。 尤其是女人的秘密。 苏铱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开口道:“你喜不喜欢肚兜?” “那就要看谁穿了,有的女的穿上肚兜……” 苏铱已经离去,白也朝着那处灯火而去。 这点灯光在园外。 园外的山坡上,有三五间小屋,灯光透出窗外。 邓青就住在小屋里? 不对啊,按理说邓青与他是一同来到苏宅的,也应该是住在丫鬟该住的地方才对,此地怎么看都不像是丫鬟该住的地方才是。 白也走上山坡,穿过花卉,敲门后发现门竟是开的,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苏铱所说的肚兜,红色的肚兜。 邓青果然在这! 她见到一脸谨慎的白也走入房内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冷冷道:“你倒是很守信,为了见我不惜闯女子的闺房。” 白也故作不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总归是要遵守的。” 邓青瞪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哦?” “因为你这种带有目的的男子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白也轻声道:“你很了解我?” 邓青却答非所问道:现在你我共处一室,你已经用不着再试探我了,对吗?” 她就静静的坐在对面床上,神情很正常,表情也很自然。她打扮的很整齐,青丝梳的一丝不乱,胸前的肚兜格外惹人驻足。 可是她身上唯一穿着的,就是那件肚兜。 除了这件肚兜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回白也算是明白了先前苏铱所说的那句“今晚有好戏看了”跟“你喜不喜欢肚兜。”了。 一个女人若是这般赤裸的坐在你对面床上,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明白这意思的,也只有白痴了。 白也尴尬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很热?” 邓青竟是没有生气,冷声道:“我很冷。” 白也再次道:“是啊,这种天气无论谁都不会感觉到热的,那你一定是想洗澡。” 邓青道:“我已洗过了。” 白也装傻充愣道:“那你是不是把衣服都送去洗了,没衣服换了?” 邓青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满嘴的牙都打出来。 白也再次说道:“你若是真没衣服换,至少我可以借条裤子给你,你姐姐的裤子你总能穿的。” 邓青很惊讶道:“我姐姐?” 白也道:“你想不到我已见过她?”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刚才。” 邓青道:“那你一定见到鬼了。” 白也笑道:“她不是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美人。就算她是鬼,也是个酒鬼。” 邓青冷声道:“无论你见到了谁,都不是我姐姐。” “为什么?” “我没有姐姐。” 白也盯着对方眼睛问道:“一个姐姐都没有?” “半个都没有。” 白也疑惑道:“看来你并没有说谎。” “这种事我为什么要说谎?” 白也道:“也许你喜欢说谎,有的人说谎根本看不出来。” 邓青从床上下来就要打白也,却被他躲了过去。 “她要我杀了一个名叫苏铱的人,说是只要杀了那人就能天天和她快活,你知道这苏铱是什么人吗?”白也问向对方。 邓青答非所问道:“你答应了?” “没有。” 邓青轻声道:“看来你是个胆小鬼。即想做色鬼又想做胆小鬼,世上那有那般好事?” 白也笑道:“看来你见过你那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胆小鬼。” 说话间白也眼睛开始往下移动,从她带有怒色的脸,看到了她白嫩的双脚,又从她的脚看到了她的脸。 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男子这样看?就算是裹得严严实实也是受不了的。 邓青身子后缩,开始发抖,那只没有被抓的一只手护住唯一的肚兜,咬牙道:“你....你想怎样?” 这句话又有什么必要问?但女子在男人面前,有时不得不装傻充愣。 白也歪嘴一笑道:“我只想让你明白两件事,第一,我不是胆小鬼,我的胆子大的很。第二,我的确是个色鬼!” 邓青全身都在发抖,满脸都是害怕的样子,可唯独她的眼睛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白也一只手刚碰到邓青的腰,她整个人都软了,轻声道:“我的确错了,你你非但不是胆小鬼,而且还胆大包天。” 说话间肚兜已经掉落在地...... 邓青轻声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很多人要杀你了。” 白也疑问道:“很多人?什么人?” 邓青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其中一个。” 说话间,邓青推开了白也,毫不在意的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衣物穿了起来。 白也装傻充愣道:“你?你想杀我?我不过是苏府一个小小家丁?你们姐妹俩杀我有什么用呢?” “你的确没用,不过你这张脸皮却很有用。否则我为何要这样子勾引你,难道我犯了花痴?” 白也笑道:“可我如今还好端端的站在这?你要如何杀我?除非等会吹枕边风活活把我吹死,那样我倒是乐见其成。” 邓青穿完衣服后也不着急,坐下自信道:“从你结下肚兜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小命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 白也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急忙开口道:“什么!莫非那肚兜有毒?” “你猜的不错,那肚兜上涂满了毒药,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亲手杀了苏铱,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快活快活,第二嘛,那就只能让你去死了。” 白也笑道:“看来有些女人穿上肚兜后就很可怕。我知道很多杀人的法子,可是用肚兜杀人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为了我的小命,还得委屈这位叫苏铱的老哥去死了。不知邓女侠打算如何除去苏铱这个大魔头呀?” 邓青见对方并没有反抗的样子,随后说道:“这苏铱并不是男的,而是一个女的。至于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不过此人绝不会在外面说自己真名的,你不用管苏铱是谁,只要杀了她,那身上的毒我自会给你解去。” 白也喃喃道:“看来这苏府的水很深啊!” 随后又说道:“你认为你一定能杀得了我?” 邓青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毒还差点意思。我很好奇,这肚兜是谁给你戴上的?” 邓青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眼神,道:“你为什么这么问?这肚兜自然是我自己戴上的。” 白也朝她缓缓走去,轻声道:“因为替你戴上肚兜的人才是真正要杀我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邓青满脸的惊恐,盯着眼前这位为自己出丑的男子,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此人绝不是什么家丁这么简单。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外。 因为室内明亮室外暗的缘故,室内人绝大部分情况下是瞧不见窗外的身影的,可偏偏白也刚好就看到了那道身影。 他反应迅速,一把就推开了邓青。 “噔噔噔!” 只见三枚暗器深深插入了桌椅上。 白也连忙跑去查看究竟是何人。 门外没有人,那扇窗外也没有人。 白也不敢将自己的视感全开,只得放任此人离去。 他几乎将院子四周都搜了一遍,可就是没人。 他要时刻谨记自己不是练成神功的白告,而是不会武功的白也。 就在这时,前面的屋角后忽然又有只手伸出来,向他轻招。又是那道身影,那只手美丽,纤秀的手指,指尖鲜红。 “不好!” 白也猛地反应过来,这手要杀的人不是他,而是邓青! 白也凌空翻身,箭一般蹿回,门还是开着的,他掠进去。 斜阳照着屋角,艾青已不见了。 风从门外吹入,更冷。 白也的掌心渐渐潮湿,他眼角忽又瞥见了同样一只手。 白也连忙掠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手。 “抓住了!” 可下一刻他便松手了,因为他被吓了一跳,实打实的吓了一跳,这里竟只有这一只手,再也没有别人了,那道身影究竟是谁? 一只断手。 被人齐腕砍断的,还沁着血。 等血滴干,这只手就渐渐苍白,渐渐干瘪,就像是一朵鲜花突然枯萎! 这会不会是邓青的手?一个疑惑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还有就是自己不会武功,为何这背后之人不先将自己杀死再将邓青劫走? 一时间他又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又拿起了那只断手。 这只手是谁的?是谁砍断了这只手? 白也忽然发觉这只手并不是刚才向他摇动的那只手。 这只手的手背上有一块乌青,是被人扭伤的痕迹。 他确信刚才那只手上绝没有这痕迹。 这只手是不是邓青的?他不能完全确认。 在他看来邓青来苏宅应是受了某人的命令来杀苏铱的,如今任务还未完成就草草离去,他是不信的。 那位名叫邓燕的女子估计也是,也许二人就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白也想起了一个与逆河齐名的杀手组织,刚好都是女子组成——红楼。 莫非是红楼动的手脚?那她们为何要杀苏铱这样一个女子呢? 白也并未呆在屋子,出了屋子后就看到了一丝晨光,他在初升的阳光下站了很久,尽力使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直等到头脑完全冷静下来,才将这件事重新想了一遍。 这件事由邓青而起,期间那名叫苏铱的女孩突然闯了进来,按理说那位名叫苏铱的女子应该不是本人才对,若她真是苏铱,那邓青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刚想起苏铱,他就看到苏铱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