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地方,即便是热意,也常常少不了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大风,倘若心中无所畏惧,那么这风拂在身上,也不过像披上一件披风罢了。 在光与暗层次分明的角落,我时而焦虑,时而空落,时而疲倦,有时候泡茶,有时候饮酒,但总是没个确切的方向,或者事情其实没那么多,只是我害怕无事可做的状态。 事物的属性,既相互关联,又独立存在,想击败什么对手,就想好出什么拳,想表达什么样的故事,就按照逻辑去扎扎实实的写,不畏惧失败,因为不存在胜败,只有坚持与放弃,满足和遗憾罢了。 …… 昨天,我没有更新,但是失眠了,一直到凌晨的现在。 被杂念打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因为诸多念头之中,杂念衍生最快,相比起负面情绪,更难消除。然并卵,我现在两者兼具。 听音乐是为了隔绝父母的呼噜声,却治不好失眠,想找点酒精麻醉自己,却发现被老爹喝干净了,懒得骂骂咧咧,却不得不常常听别人的絮絮叨叨,想随波逐流,却又偏偏被人逼着做个选择。 就是这样,没有一丝丝乐趣,说的和做的,也不过是掩饰时间的无用。哪怕有时候拼命想证明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离大家越来越远。 在恍惚中,我看见一个眼神空洞的少年朝我靠近着。 “你哪位?”我说。 “我是俞乐。” “妈呀,你不是我虚构的吗?” “你把我写扑街了,所以我要弄死你。”少年说着张牙舞爪地朝我身上扑过来,指甲狠狠地嵌在我的喉咙上,越来越用力。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声泪俱下,艰难的想要解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结尾,给我一个结尾啊。”冷漠的少年渐渐失控。 “结尾,我早就想好了,你可能会死。”我说。 “没关系,阿秀还在就好。”少年如释负重。 “你以为,她真的不在乎你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该消散了,因为我不可能一直愧疚下去。”在黑夜里,我将眼睛彻底睁开,少年不见了,只剩下绝对孤寂的自己。 习惯黑暗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内心本就埋藏着隐秘; 挫折也未必都代表不幸,至少在饱经忧患之后,才更加明晓自由的珍贵。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存在了并且被记住了,一种存在了没有被记住。在被人留下印象的人又分为两种,一种给人舒服,一种令人讨厌。对我来说,做不成被人喜欢,那就做个无存在感。无论是承受外界的赞美,还是讨厌,但凡是关注,都会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做什么事都变得有了对错,都要照顾每个人的感受,甚至利益,这我做不来,我笨,而且自私,而且真实。 可是其他人有他们的理和礼,力和利,有时候,他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那么倒霉的便是别人,因为被下定义的永远是弱势。 你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换一个角度,对方也没有错,可是谁也不相信谁,这就是悲哀,因为愿与不愿,很纯粹的问题,总是会被一些自以为高尚的人拿来小题大做。 电视剧里的逼婚,网络小说里的装逼打脸,看似很俗套,其实都毒不过现实。 我已经无力吐槽。 选择的多了,自然拿的起放的下,我不相信平坦的道路,因为向往舒适,便是思想的坟墓,唯有苦乐皆尝尽,日后方得大解脱。什么都不做,不去受伤,也就如同不经打磨的镜子,终究混沌而平庸自扰。 我真的很想自己决定一切,我很想自己只是暗墟之渊,只是学生,而不是别的身份,但我没办法。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无法拒绝吗,还是一意孤行但是没人理解?还是逼迫的不够,就此认命了…… 似乎有一面镜子,里面囚禁着一个我,那镜子里的世界无比真实,清晰到可以看清里面漂浮的每一粒尘埃。 我没有火之瞳,看不见事情发展的脉络,也没有星辰之力,没法做到万邪不侵。 我只想把镜子里的世界看得真实一些,或者,把虚妄的自己打碎。 然鹅说再多终究没有谁知晓,我只须不断地把握明天,推动明天,将不可知的困惑和忧郁尽数扔给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