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兄长急切的模样,尚凉忍不住的泼了一盆冷水。
“大哥你还是放轻松些,别这么紧张,恕我直言,若燕姑娘有心于你,也该是回了信让你择日提亲,而非今日上门,此次前来,怕是……”
后面的话,尚凉没说下去,但意思已是很明白了。
“姑娘家总是脸皮薄些,前几次我与燕姑娘都是匆匆见面,说不定今日燕姑娘是来与我好好相看,可不能怠慢了。二弟的好意我知晓,成不成都是缘分。只是你不知,这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心总是不受控制的,即便她今日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意思,可见上一见,解我相思苦,我亦愿意。”
尚承载说起燕丽姝时,满眼皆是光,笑意不断,更没有半点不满。
尚凉目光转了转,小声轻言:“解我相思苦……”
一边看着远方的尚承载没能听清,转身看向他。“什么?”
“没事,大哥想得通,我便放心了。”尚凉收敛了目光,轻摇了头。
二人说话间,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尚承载面上染上喜色,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尚凉亦是跟上,与之同样行礼。
“在外不必拘束,起来吧。”富锦心下了马车,燕丽姝在其身侧,脸色有些不自在。
在她们身后,跟着来的是乌门。
尚承载与尚凉闻声起来,尚承载带着笑意,温和的看向燕丽姝。
“燕姑娘舟车劳顿辛苦了,快快请进。在下已是让人备好了茶与点心,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有劳尚公子了。”燕丽姝神色冷淡的应了身,却是未动,在等着富锦心。
富锦心看破不说破,倒是坦然处之的在尚承载的引进下进了府,身后的宫女自动自发的将备着的礼抬了进来。
尚凉是最后进来的,看到那些礼目光闪了闪,凝着脸色进了屋。
屋内,尚承载已是将人引进正堂主位坐下。
尚太师的身体尚未好,已是卧病多日,哪怕是听说皇后娘娘来了,有心想来招待,身子也是跟不上。
尚夫人年纪轻轻便逝去了,算起来如今的尚府还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唯一算得上的便是尚承载弱冠时迎进门的妾室。
似乎是因为出身卑微,才没能做正室夫人,但嫁给他也好几年了。
今日这场合,那妾室自是不适合过来的,因而招待的便只有尚承载和尚凉两个人。
富锦心倒是无所谓,只要当事人在了便好,其余的没有多大关系,燕丽姝便更不可能在意了。
此时,尚凉停在了富锦心的面前。
“娘娘大驾光临已是蓬荜生辉,这礼尚府实在收不得,还望娘娘能收回。”
“不必过于拘束。这礼也代表着皇上的一份心意,他念尚太师多年功劳,然病了却未能前来看望,便以此来聊表心意。”富锦心这话倒是不假,她让人备礼的时候便想到了这一层,准备了尚太师的那一份。
朝中老臣,卧榻之时断不能让人寒了心。
如此,尚凉倒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于尚承载的身侧坐下。
富锦心与他们交谈,多是说些题外话,她还没说到正事,燕丽姝倒是有些不自在,开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