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悬济堂出事了。”
苏锦溪神色一顿,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悬济堂正是起步阶段,刚刚打响名气,这会儿要是有点什么,怕是要跌回原地。想着,她目光哀怨的看着顾昊卿。
顾昊卿默默转移视线,轻咳一声开口。
“让莫言……”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锦溪给打断了,语气不太好。
“他陪着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先与我商量,悬济堂我自己解决。”
苏锦溪没敢耽搁,留了话就走。
顾昊卿虽然没有让莫言过去,还是暗中派人去护了苏锦溪,既是与他一条船上的,那她的生死唯有他说了算。
悬济堂里,百姓围观,指指点点,一席草席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已是没了气息,旁边还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娘,身穿白衣哭哭啼啼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去了?你们赔我女儿!赔我女儿!”
哭着哭着转而面向百姓,义正言辞的直指悬济堂谋财害命,治死了她的女儿,苏锦溪到时见到的正是这一幕,眉头紧皱,她在来的路上已是将事情了解了大概,人的确是在悬济堂医治过,但绝不是因悬济堂死的,悬济堂的医术她信得过。
“你女儿是死于连钱草,我给你抓的药中含有金钱草,多次提醒你切勿进食连钱草,二者相克。你就是再胡闹也无济于事。悬济堂开堂问诊,问心无愧。”
夏侯商被这一句句的污蔑逼急了,面色不悦,却仍是好言好语,虽然这话他已说了不下十遍。
“天杀的啊!草菅人命了!我女儿就是吃了你抓得药才死的,我一个老婆子哪识得什么草,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啊!还有没有王法啊!”
大娘坐在地上哭,字字声讨。
苏锦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明了这是有人故意寻茬来了,她抬脚上前,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娘,而后脸色平静的开口。
“开门做生意,无信而不为。既是你认为你女儿死于悬济堂抓的药,你分不清连钱草和金钱草,那便来试试看。”
苏锦溪话落,突然的上前,捏住了大娘的下巴,喂了一颗药进去,又合上了。大娘下意识的吞了下去,顿时惊恐的捏着脖颈,瞪大眼睛的看着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苏锦溪冷声开口,顿时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眼神里皆是惊恐,夏侯商也没想到苏锦溪会这般,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想阻止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恰巧这毒药要连钱草才能解,你有两条路。”
苏锦溪话刚说完,夏侯商便连忙让人去把金钱草和连钱草拿出来,一左一右的摆放在大娘的面前。
“在你面前一个是解药,一个是毒药,要是你真不认识,不幸选了金钱草,反正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我悬济堂认栽,给你家人赔付万金,关门闭店。”
她话说的面无表情又轻松,好似在她眼中,人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