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染染的疑问也是红妃所想问的。
之前已是告诉了苏锦溪来源,此番又特意寻要,更是多次提及出处,她身处后宫早已习惯,瞬间便明白了。
苏锦溪未说话,从身上拿出了些许东西,在符上一阵摆弄,随后又给了红妃。
“这符被下了毒,甚是轻微,当长久以往会使人迷失心智。”
闻声,苏染染下意识的便要将符拿去毁了,被苏锦溪拦了下来,又放回了红妃的手中。
“已是被我解了毒,继续戴着无碍。若此番将其毁了,难保有心之人不会再下毒。”
红妃想的要比苏染染的多谢,当即拉着苏锦溪的手,紧张的询问着。
“你那符是不是也不对?可有没有不对劲的?”
苏染染更紧张的看着苏锦溪。
看着她们,苏锦溪倒是说不出话来。
“没事,不小心丢了,即便有什么也无碍。”
若红妃知晓那符上有麝香,再加之她‘无孕’,指不定要多想什么,她亦无法解释,她与顾昊卿实则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不若什么都不说。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红妃缓了紧张,遂又让人将这符的来源处告知于苏锦溪,并未说这符有什么问题,只当是苏锦溪要求子符。
这事不隐蔽,没多久便传了出去,众人神色各异。
苏锦溪从红妃宫里出来,迎面便撞上了赖思音,不似偶遇的,倒像是刻意而来的。
“听闻你府上失了火,怎么这就出来了?应是多休息两日才对。莫不是听闻三殿下要休妻急了?”一开口便知来者不善。
“不劳你烦心,还是管好自己才是。若是婚前失仪才是糗事。”
苏锦溪打量着赖思音,目光从她的肚子上移开。
当日大婚顾宏源劫的人她事后可是打听过了,就是妄图代替她的赖思音,他二人早就狼狈为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意外’呢。
赖思音听出了苏锦溪的讥讽之意,却也不曾恼怒,反而以此为荣。
“说本郡主之前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都用那莫须有的求子符了,不能生便不能生,三殿下又不会怪你,不过就是……休了你罢了。”
赖思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了一般。
苏锦溪挺直脊背,目光睥睨着她。
“你还是没学会规矩,你当这是你东陵吗?即便是东陵,也不再有你的一席之地,苏凌烟亦是将你取代。人要学会审时度势,而非不自量力。”
“将郡主送去柳贵妃那,让长柳宫的人教教郡主何为规矩,何为祸从口出。”
赖思音也算运气不好,正是宫内谣言四起的时候,苏锦溪刚好拿她开刀。
“苏锦溪你这是恼羞成怒!你就是不能生!三殿下就是不要你了!”
本是不欲理睬她的苏锦溪,走了两步复又回身,脚步站定在她面前,那强势的气息顿时惊吓住了赖思音,令其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苏锦溪冷不丁的抬手。
赖思音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露出了害怕之色。
苏锦溪轻笑出声,伸手慢条斯理的给她理了理乱了的长发。
“他与我从来都不是靠孩子来维持,能不能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若我说不要,他就是再怎么挽留,我都不会要他。而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我。自尊从来都是自己给的,而非旁人。没有自尊自爱的你,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