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商闻声惶恐,连忙的跪下,叩首看着苏锦溪。
思虑片刻,没有再犹豫,将事实一点一点的说出来。
“回王妃,此事的确是我有所隐瞒。”
“说。”苏锦溪沉着声,脸色还算缓和。
夏侯商顿了顿,遂开口道。
“原本是无事的,只是我那夫人实在是心思不纯,这些年将我给的银两都花光了,便将主意打到了我儿子的身上,借着我儿子与她的好,在我的膳食中下了药,以至于我卧病在榻。她也因此有机可乘,打着我的名义,挪用顾家商号的银两,更对悬济堂有所打算。”
听到这苏锦溪便有所明白了。
难怪此番夏侯商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亦难怪悬济堂竟是涨了药价,这其中怕是还有她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
“我已将挪用的银两补好,亦是在查清她所有的行动,务必将所有损失降到最低,她亦被我送出了皇城。原本是不愿王妃知晓有所心烦,并不是有意隐瞒。我监守自盗,王妃该如何惩罚便惩罚,我绝无怨言。”
夏侯商叩首,声音沉重。
一开始他亦想过与苏锦溪言明,只是皇城风云变幻,苏锦溪将所有皆是交给了他,他心怀愧疚,带着那一丝的心思,再加上是内室所做,便羞于开口。
如今苏锦溪已是亲自提及,他万不会再选择隐瞒。
他对苏锦溪所说的八个字,更是尤为的感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我愧对了王妃的这份信任。”
苏锦溪看着他,脸色亦是沉,不悦的开口。
“罚,你该是罚。”
刻意加重的语气像是故意在惩罚夏侯商一般,夏侯商叩首在地,未曾动。
看他那样,苏锦溪气更重了,末了也只是让他起了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般的人你让她于你儿子接触岂非是害了他!没了娘亲固然对他不好,但你给了他恶母,对他日后言行必定有所影响。这点你怎的就看不开?此番她二次伤害于你,你更是心软将她放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日后是要害了你自己!”
苏锦溪简直要被夏侯商气死了。
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人,遇到女人的事情蠢的如同猪一般。
夏侯商被她骂,一个字也不敢反驳,都受着。
“去将人抓回来,直接送官。”
“王妃,这……”夏侯商闻言,起了身,似是有所为难。
“你还想护着不成!她能害你,逃出生天后必然也会反咬你,除了本王妃,谁又相信你这般的痴傻,被人害的如此,还要将人放了?!”
苏锦溪怒气冲冲,就差没把话怼到夏侯商脸上。
夏侯商连连说是,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当即便要去将人带回来送官,当是时。
外头的悬济堂一阵吵闹之声,皆是热闹起来。
苏锦溪侧首看了夏凝一眼,夏凝当即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