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起身走了过去。
“醉酒怎可前来?既是醉了,我便回了。”
明知有约,却是一身烂醉,极为的失礼。
和一个烂醉的人,她毫无话语可言。
她欲走,眼神却是一片黑影覆下,手亦是被人紧紧抓着,动弹不得。
肩膀上一重,慕昊卿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你起开。”她沉声怒斥。
慕昊卿闻声有所动作,却是压得更重了些,头歪着靠向她颈侧,轻声耳语。
“扶我坐下。”
刺鼻的酒味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冷香,颈侧滚烫的呼吸靠着肌肤,富锦心慌了神,无心思考,顺着他的话将他扶在一旁坐下,她站至其身侧。
慕昊卿抬起眼,眼中不复以往清明,深情滚滚,像是看着曾经旧识,亦或者在思念她人。
想法一有,她心里就像是被烙烫了一般,疼的她呼吸都变了。
慕昊卿的双手拉着她的手腕,扬首看着她,轻嘲一笑。
“说什么两不相欠,明明就是你欠我的,你欠的……还不清。”
他以身做饵,征战沙场,提早结束这一切,愿回去与她表明心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回来时所见却是她杀了他娘亲,毒发于牢狱的消息。
多年寻觅终是见人,却已物是人非。
慕昊卿蓦地手用力,富锦心被其弄的措手不及,依着惯性摔了下去,下一秒已是被翻转了过来。
慕昊卿翻身为上,将其压在了桌子上,双手举起,人已是俯身靠近下去。
“你再敢动一下试试。”富锦心眼眸微睁,无丝毫畏惧的看着他,眼中冷情如铁,神情更是沉着。
慕昊卿的动作一顿,却并非听她的话,人已是俯身靠近。
“别动,再动我可就不保证发生什么。”他依旧窝在她颈侧,声音轻缓,带着丝戏谑之声。
此时,他们姿势亲近,大敞着门,无需靠近,有心之人便能看见,一如对面的慕言以及隔壁屋的云休。
‘砰!’
窗台被云休狠狠的砸了一下,他满脸怒气,抬脚便疾步匆匆的往外走,蓦地从门外走进一人,将门关上,越过他,看向对面的情形,嘴角一笑。
“你以为的去救她,帮她,实则不过是打扰她而已。你与她熟悉,又怎会不知若非熟人,她岂会让人这般的靠近,还如此亲近?”
许清舒缓缓从云休身边绕过,目光饶有趣味的看向对面,回首看向他,语气坚定。
她似是早就等在了这里,时机出现巧合。
云休神色愠怒。
“与你何干。”
未曾回首,甚至都不愿看许清舒一眼,抬脚向外走。
许清舒脸色微变,转身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你与她知心知底,她对你百般利用,甚至愿与一个陌生男子亲近都不愿与你两情相悦,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若舍不得,我便替你毁了她!”
她紧握拳,神色凌厉。
云休该配的上更好的,有富锦心在,只会耽误了他!她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富锦心把云休毁了!
已走到门口的云休,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屋内的许清舒,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什么都不曾说,看着他的眼神,许清舒心神一震,疼痛在心底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