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富锦心去了驿站,然而她发现慕昊卿竟是比她还忙。
“他又去哪了?”
慕言眼神飘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东陵城的山风水景甚好,主子心痒已久,四处看看去了。”
富锦心勾唇一笑。
“慕言,你知道你的脸上写着什么吗?”
“属下不知。”
“信你有鬼。”
……
没见到人便作罢,慕言不肯多说,富锦心也没追问,反正慕昊卿不在,她也就懒得折腾,径直在驿馆住下。
守在驿馆的公公经上次事情之后,见状也未说什么。
未曾想,慕昊卿这一出去便是两日。
蒋致的疫症已是好转,城内但凡有此症状的皆可去县衙领取免费的药材,情况有所好转,富锦心每日盯着药材的流动、让春宁统计生病人数,忙的也是不可开交,直至今日傍晚才算有了歇息的时刻。
许是她忙累了,眼前有些发晕,天黑路滑,竟是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
富锦心整个人向前栽去,整个人跌入一个大缸之中。
‘咕噜咕噜’
她没忍住的扑腾两下,才挣扎着在春宁的搀扶下起了身。
“小姐您没事吧?”
春宁方才离得远竟是没能拉住,目光焦虑的看着她。
富锦心摇了摇头,却是觉得越发的晕了,她鼻尖轻嗅,才觉得不太对劲。这缸里的……
“哎呦,我这上好的陈酿啊!”
掌柜的闻声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着那一缸酒,心疼的直跺脚,险些要哭了出来。
富锦心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脊背挺直,毫无异样。
“春宁,去赔掌柜的这酒钱。”她摆了摆手,春宁应声去办。
就这转身的功夫,富锦心已是一人脚步轻松的回了驿馆,春宁在后面急的直追。
“小姐,可要御医来看看,您真的没事?”瞧着她面色无恙,春宁还是不太放心。
“洗个澡歇息便好,无需叫御医。”
口齿清晰、面色无恙,春宁瞧不出什么,便去给她放了水沐浴。
富锦心洗漱完出来,仰榻便睡,临睡前甚至吩咐春宁不用守着了。
“驿馆守备森严,无需守着,去吧。”
春宁见她许久都无异样,放了心应声退下。
夜半
慕昊卿未惊动人,从屋顶落下回了屋,门刚关上,他察觉屋内气息不对,手背在身后转身,借着月光看向榻上拱起的人。
指尖轻动,屋内明火窜动,照亮一室。
榻上鼓气一个圆球,罩着里面的人,他面色生寒,抬脚走了过去,出掌迅速。
恰是此时,被褥里的人似是察觉他的靠近,忽的掀开了被褥。
“抓到你啦!”
清脆欢喜的声音在屋内回响,摇曳的烛火罩着那被褥内明亮的眼眸。
慕昊卿的力道及时的撤回,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沉着声音。
“胡闹什么!”
若方才他不是存了抓活口的心思,那一掌用了些许力道,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