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得善终就不劳你惦记了,总之你没善终就是了。我奉劝你这张嘴巴最好说点能说的,若再让我听见一个字不好的,我有千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瞬间,富锦心身上的气场强大,凌竹月被惊吓住,不知所措。
脑海里忽的想起疫症时,富锦心当街杀的那个人,尸骨无存,她虽未亲眼所见,但听到时仍然是心惊,该是怎样的狠辣,才能做起这事来,不眨眼睛。
今晚富锦心得到的消息太多,一时难以消化,县衙没多久便来了,她将这事交给了他,转身便走。
慕昊卿跟在她身后,态度不容拒绝的搂着她的腰身。
挣脱不开,富锦心便随他去,直至进了公主府,眼见着他还要进来,她沉着脸色,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我累了。”
声音里难掩疲惫,她是真的累了。
宋嬷嬷的指证不无道理,并非全对,可也并非全错,她需要时间来笑话,来看清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慕昊卿神色在那一瞬间阴沉的难看,看着富锦心的表情,忽的嘲讽的笑了。
“你不信我。”
不是疑问,而是事实。
富锦心抿着唇,没有回答,她现在也回答不上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带着目的来与她成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宋嬷嬷说她身上有着眸中被人觊觎的能力,她也知道,那是旁人所没有的预知。
宋嬷嬷说他有心爱之人更没错,她知道他之前有娘子,却不知道他的娘子叫——苏锦溪。
溪溪,他一遍遍叫着她的时候,是否也在想着他的娘子。
思及此,富锦心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尖泛着尖锐的疼,一下又一下,像是一把利刃在不紧不慢的刀割着她的心,仿佛要将她的心戳个窟窿出来。
呼吸在这一刻挺直,富锦心直直的倒了下去。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听到的仍是那句包含深情的:“溪溪!”
心在那一刻泛着冷,跌入更深的寒冬,彻底冰封万里。
慕昊卿,你怎能如此,你怎能让我喜欢上你,却又要亲手将这颗动了心的心脏从身体里挖除,从此变成无情的血肉之躯。
凌府的人自有旁人去做,富思晏听闻了这事也只是听了一听,并未往心里去,然当他在陪着宁若颜散步,看着慕昊卿抱着富锦心进来,整个人都惊了。
“锦心怎么了?!”
慕昊卿脸色阴沉着,仿佛能滴出墨来,一路疾行将富锦心放在榻上,宁若颜亦是焦急,吓得富思晏径直将其打横抱起。
“啊!”
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心悸就在一瞬,随后便是满心的担忧,眉头紧紧的皱起。
慕昊卿被宁若颜赶了出去,她一人在屋内给富锦心看看。
富思晏看着慕昊卿,猛地抬起手向慕昊卿而去。
‘砰’的一声,拳头擦着慕昊卿的脸颊而过,打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他愤恨的开口看着他。
“若非过两天你便要与锦心成亲,我绝对饶不了你!”
话虽如此,他却是复又抬手,冲着慕昊卿的腹部而去。
慕昊卿本就脸色难看,见他如此挑衅,二话不说的与之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