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清侄儿的大好日子,本城主竟是有些来迟了,该赔礼,该赔礼!”
一声大笑从广场外传来,声音震耳欲聋,让整个婚礼现场为之一顿。
众人回首看去,一个桀骜青年正快步走来,他年约三十余岁,语气虽然客气,但观其面容毫无道歉之意,反而挂着轻蔑的笑容。
其身后一老年武者和一中年武者紧随其后,观两人气势,绝非普通武者。
刘清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今日的一腔喜意也立刻变得丝毫也无。
他面上狰狞之色顿显,抓着祁萱的手掌不禁用力,这让祁萱痛的一颤,但是倔强的祁萱即便疼得哭了出来也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刘清说起来其实和孤雁城主差不了几岁,但是孤雁城主修为高绝,足以与他的祖父媲美,向来与他的父亲平辈相论,喊他一声侄子,没人觉得不对。
但是这对于刘清来说就是一种耻辱,明明是同龄人,每每相遇却都对自己以叔侄相称。
平时也罢,今日自己的大好日子里孤雁城主也来这么一出,纵然对于孤雁城主前来挑衅之事有所准备,但是事到临头,刘清还是怒不可遏。
但是刘清没有反驳,无他,修为不如人,地位也不如人,他没脸反驳。
“哼,城主大人好大的架子,不过城主大人既然来了,来人,给城主大人赐座。”
刘家老祖起身,冷笑一声,一个赐字咬的极重,瞬间将自己的地位提高到了孤雁城主之上。
“徒逞口舌之利,昔日的老虎终究是老了啊。”
孤雁城主心里洒笑,对刘家老祖更看低一分。
若是年轻之时有人如此怠慢这刘家老祖,他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没想到今日竟忌惮他雁无双到这种地步,居然想从口舌上赢自己一筹。
“不必坐了,今日本城主前来只是为了给刘清侄儿送上一礼,既然刘老祖也在那就替他接下吧。”
孤雁城主雁无双突然大笑一声,狂态毕露,只见他手中一枚灵币浮现,下一刻便被他射向了刘家老祖。
“庶子欺人太甚。”
见雁无双将区区一枚灵币当做贺礼随手丢来,刘家老祖脸上顿时铁青。
他堂堂刘家老祖纵横孤雁城甚至方圆五城数十年,谁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刘家老祖眼中精光暴涨,看起来已经老朽的身躯也是突然挺了起来,他浑身威势大放,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刘家老祖伸手一探,暗含刘家得意武技探龙手的几分奥妙,抓向了射来的灵币。
灵币与探龙手下一刻便撞在了一起,本来漫不经心的刘家老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婚礼上的众人大惊,纷纷望向刘家老祖,顿时所有人都满目惊骇。
刘家老祖的那只枯槁的老手已经鲜血淋漓,此刻正在不停的颤抖。
众人再看,那被雁无双射出的灵币已经跌落在地,几个翻滚之后,落到了刘清的身前。
刘清此刻已经面无血色。
“老祖,”刘清身旁的祁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刘清难以置信的呢喃。
看着受创的刘家老祖,感受着身旁刘清的失魂落魄,祁萱猛然将手从刘清手里抽出,心中一阵快意。
“练,练气期,这绝非凝气期所能拥有的威能,只是这怎么可能,你…你怎么可能突破了练气期。”
刘家老祖的声音就像被阉掉的公鸡,刺耳又沙哑,完全没有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