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口的郁父和郁母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郁父,激动的双手一直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若不是今日这么一闹,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大闹自己寿宴,让自己急火攻心险些丧命的,竟然是自己一直以来疼爱有加的小女儿啊!
他气息不畅,闭眼向后退了退,郁母连忙伸手去扶住他:“老爷!”
慕寒的身影恰在此时出现在医院走廊里,皮靴裹紧了修长笔直的小腿,气度优雅而从容,步步平稳迈了过来。
郁父郁母见了他,向来礼遇有加,此时心力交瘁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双方人互相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了,慕寒探手而去敲了敲门。
温情知道是谁来了,头也不回:“进来。”
一看见慕寒出现,郁雪心中一凉,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必然是占了下风。
模样连忙装的更加凄切了些,咬了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唇瓣,期期艾艾道:“姐姐,你究竟要什么理由?我看你是存心要我的命啊。”
“说什么我谋害父亲?你是疯了吗?我是有多丧心病狂才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啊?你何苦这么来说我,姐姐的心可是比我狠多了,说起话来像刀子一样刀刀都扎向自己的亲生妹妹。”
亲生妹妹?
呵,现在应该是另当别论了。
温情冷笑一声,静静看着她一贯装出来的凄苦造作之态,沉默不语。
此时那颤巍巍的下人也看向温情,许是担心郁雪的报复,她话锋陡转,道:“可是那天……大小姐的确狠狠地甩了二小姐一巴掌,二小姐才要摔倒,才会下意识的抓住大小姐,惊惧之下,或许手上更用了些力气,奴婢没料到,大小姐会真的松手,二小姐惊叫一声后,奴婢就只看到地上有血了。”
郁雪得意洋洋的冲温情笑道:“姐姐,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让下人出来对证,对你蛮横无理的证吗?”
温情见那下人毫无骨气,倒打一耙,侧目而视:“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抓住我,还惊惧之下?说的好像摔倒的人是你一样。”
慕寒立身一旁,沉默不语,见温情如今说话如此畅快,素来冰冷的面容略带笑意。
温情转头看向郁雪,道:“何况,若不是你恶语相向,说的我像丧尽天良似的,我断不会出手打你,姐姐教训妹妹,你说我心狠,你流掉了一个死胎,却引导众人将所有矛头指向我,论起心狠,还是你更胜一筹。”
“你……”郁雪黛眉狠狠皱了起来,正要反驳,突然发觉何处不对,惊诧片刻,反问道,“你说什么?”
温情眸底冰冷一片:“我说你,流掉的是一个死胎。”
郁雪沉默半晌终于爆发,站起身来大喝道:“你闭嘴。”
被温情的话给激怒了,郁雪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不能这样,那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慕寒护住温情,冷声道:“你应该最能面对残忍之事,也应该早就察觉到腹中不对,时至今日,何必自欺欺人?”
温情眼光中毫无同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嘲讽和蔑视。她也曾这般癫狂的维护过自己的孩子,可依旧没保住,而这一切,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