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雄一时噎住了,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拿皇上的话来压自己,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
看他一副吃瘪的模样,温情有些得意,更是带了三分挑衅看着他。
这时一边的男子却发话了:“她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原是朕说了让相国府的人都过来,她过来了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朕有些好奇,你究竟是谁?”
他说完这话,就一步步走上前来,却是惊到了温情,原来这男子,竟是当朝天子?
温雄见到他上前来,急忙闪身走到了他前面赔不是:“皇上您先坐着吧,是微臣没有管好家中之人,让您见笑了。”
皇上见状却是摆摆手:“爱卿不必如此,我瞧这丫头有趣得紧,眉眼间和爱卿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爱卿的女儿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副玩味的样子,仿佛是在随意道说着什么,只是这话却被温雄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真被问起,自己虐待女儿,虽然不成什么大事,但毕竟是在当朝天子面前,如何能不顾及颜面?
只见他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随后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这孩子先天不足,半有些痴傻,微臣这些年也是遍访名医,想要根治了她的病。”
温暖见状也忙凑了上来:“父亲说的极是,我这妹妹打小就这样,可让我这做姐姐的,心里好生难过。”
这时候,她又转过去,对着温情道:“这样放肆,有眼不识天子也便罢了,如何父亲和长姐已经说了,你仍是这副模样,当真是让我和父亲不痛快吗?”
温情看着他们爷俩自导自演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怕真是坏事做多了,已经有些无所畏惧吧。
不过毕竟对方是天子,她现在也没理由不去行李,只好走过来,正儿八经行了礼。
皇上见状,忙轻笑了一声:“这样反而失了桀骜不驯的意味,朕思量着,或许方才那样的行为更适合你。”
“多谢皇上,那往后臣女便如此了。”她挑了挑眉,似是无意道。
温暖却是气的不行,连忙走上前来:“你这丫头,皇上不过是和你客套两声,你如何当的了真?素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谢了罪?”
不成想温情却是直视了她一眼,然后道:“长姐未免太过忧虑了,皇上一言九鼎,何苦和我这样的小女子计较,妹妹原是不该,但皇上金口玉言我不得不听,故而长姐也不必时时刻刻来教训我。”
温暖却觉得,现在的温情穿的破破烂烂,行为也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像是一个家丑在大堂里招摇,更是气的不行,忙对着下面的下人道:“你们把她给我带到后院去,莫要惊了皇上的驾。”
她现在只觉得,温情不仅碍眼,还吸引走了皇上全部的目光,实在是不应该,与其如此干脆把她送回后院罢了,这样眼不见心为净,倒也是极好。
不成想下人才走过来,皇上就忙伸手阻拦了:“哎,不必如此,既是爱卿的女儿,也算是个主子,不管究竟因何总不能叫主子不上桌的,爱卿以为如何?”
他这话是对着温雄说的,毕竟温暖不过是个小丫头,自然分不清孰轻孰重,所以还是说给温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