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剑冢里没有发挥的地方,也可以带回蜀山交给师姐他们。
“剑履山河,仙可伐庾?可!”
他所秉承的剑法一直是以大开大合配合着技巧,一力降十会,不过最近的陌子阙也在寻求着适合自己的剑道,而这本剑谱,恐怕是对他最好的指引。
“晚辈愿学此剑谱。”
拿起山河二字,震撼非凡,似乎眼前已有那大能仙人,一剑霜寒十四州,一剑断山河的场景。
“得愿一日,能凭这手中的剑,踏便山河,解救民生之苦,”
陌子阙似乎找到了他所追求的道。
休憩半晌,无风无浪,看了一眼那大乌龟,点头致意不作多言,等到孟师姐毒素祛除,自己也与她轮换入那洗髓池消去了丹毒,便继续往其他方向而去,剑冢之行还未结束,但谁也不知道这机缘还有多少,据说这里面有神剑栖息,更有那仙人脸谱,是自己求道路上眼前最好的捷径,眼下虽心脉受损可能留下什么隐疾,但若是能得脸谱或神剑其一,当是不虚此行。
——心中有千百念头转过,面上还是那副木木然的样子,询问了孟师姐的状态得知已经无恙后,便和她一起再度出发,前往先前天地异象升起之处,神剑踪渺渺,先把能得到的机缘得到才是正途。
“呼。”劲侧发丝被一缕清风吹起,发梢拂过鼻尖,只感觉一阵瘙痒。强忍住打喷嚏的念头,一律神识顺着风的方向探过去,果然看见一洞口,发着明亮的光。
上前轻垫脚尖附于人耳侧,吐出口暖气,轻声道,“师姐,发现出口了,趁这个大家伙还没攻击,先撤。”这大家伙一看见就打不过,虽然想好好探索这里一番,但,还是小命要紧。
逃出那处,确认那大家伙没有追过来,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感觉脚下一阵晃动。阿浮即时稳住身形,防止摔倒,向远处看去,隐隐见一地方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突显异象,必定生变。只是不知那处凶不凶险。不过要想提升实力,总不可能一直坐吃山空,等着好运降临。
“师姐,不如,我们去那处探索一番。”
“走!”
见阿浮发现出口,见其状态,比来之前好上不少,看来毒清得差不多,在这里久待也不是好事,只看了眼潭中,便转身离开。
出了洞口,又是一番天地,白姝凝了凝神,先前差点丧命,又误打误撞入了洗髓池,余下又是何样,谁也说不准。看了看天,白姝神色晦暗不明,不知想何。
突一晃动,回了神,耳边阿浮的声传来,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前去。
白姝与阿浮穿过枫树林,而眼前入目似洞非洞,似乎一股股灵力涌出,招了招手让阿浮警惕。缓缓向前而去,突白姝脚一停,半蹲在地,手抓些许泥土开口对阿浮道。
“看见脚印没,有出有进,但新旧程度相同,不过看着已经有消退的脚印,怕有些日子了。”
起身拍了拍手,目光停留西出,不是蜀山弟子就是魔教弟子或者又是其他人。魔教除了她与阿浮,孟怀咎那边人多。而这脚印看大小,似乎更像男子,又不混乱,那便无打斗且人数不多或者孟怀咎几人走散。
想到这白姝又与阿浮进入,一路走进白姝不停察看四周与地上。居然无打斗痕迹,而看着眼前的高台,灵力的充沛,白姝心里已经有了注意。不过还是不敢大意。
太顺太曲折白姝从来不意外,却从来不敢大意,不管是不是悟道台,她们都得先确保无危险。
给阿浮递了眼色,率先检查起四周。
阳春三月,春意融融,宜出行。
青阳仪整装不过两三日光景,无旁,她向来散漫,只携了最要紧的东西备着。母亲云商为她打理发髻,柔声嘱事,青阳仪不似往日,敛眉悉心一一都记在心上。
初至中州,兴致盎然。云翳浮空,淡淡青草混着些泥土气息,树桠点了翠绿。一路上,她拉着哥哥走走停停,瞧瞧这个,看看那个。
异地到底不大相熟,她拢了衣袖的片刻,再抬眼已不见青阳隐身影,正不知身处何地。倏闻人声烟火鼎沸,眼前忽现出绫罗绸缎、玉饰金银来。青阳仪一时兴起,稍稍去瞧。不知想起什么,展了面容,眉眼舒似蕴春水,眼底珀色。
青阳仪提裙施然入店内,寻了半晌,复抬头向店铺老板比划大致形状,道:“有适合郎君的冠笄吗?”
老板娘:“这套云中歌好看的呀,这是要送给心上人?”
从未被人这么直白的戳破过心思,霎时红晕便染上面容,耳根也发烫。青阳仪以手遮面,几秒稍稍平复。去答老板的话,坦然,“是。”
老板娘:“那便这个吧,六两银子,姑娘你要是要我就给你包起来,准好看,最适合送礼了。”她还是有点犹豫,问道:“真的合适吗?莫要诓我。”其实倒不是计较银子得失,她怕这冠不符青阳隐的喜好。
春日序时,有光熹微。中州热闹,全然是与燕州不同景象,话本里写的春,是灵气翻涌的盛况,是磅礴茫茫的。而我哪里懂得这仙玄的概念,只觉得天朗气清,万物初醒而已。或许会有些玄机,我只待机缘,等一场仙梦罢了。
莺儿在树跟头闹热得吵一会,又有暖和旭日洒进屋内。我赶了个早,瞧万物半醒,寒风稍微料峭,有万般感慨,难怪。难怪——。满心念着喜欢,期待又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了。而我早便难抑那搔痒的好奇心,街景繁华,甚是诱人。盘高发髻,青衣飒爽,若是个头再高些,便更似那一剑一马一身胆魄的游侠。不过终究是小女儿家,面相尚且稚嫩,不过仍旧是从那俏丽妍姿里生出些温和的、雅致的自如自在来。
我未与哥哥姐姐同行,只是自个儿偷溜出去逛会。人龙混杂之处,我寻到店家。一来借个地解个渴,二来我瞧出去之人冠袍带履,好生气派。我哪里晓得虚实,无人同商量,只得自个儿探探。
“您这儿来往人真多,可还有好位置落脚?”我尚且犹豫着抬眉温温望他,惦量着价格和质量瞧望了眼店内格局。问他时挑上几珠玉递去,“中州大气,您瞧着也面善,可得同我推荐个好位置。”小二:“吓,您且随小的来,这朱阳居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厢房,更像是为您量身打造的。”“嗳,都说中州人话说得好听,我可攀不上太高的位置。想你们应当是实惠的。”随他去瞧一瞧,然后讲一讲价。
流离转徙,适才入城关,一观通衢广陌,重帘昼不卷,参差百家,街巷市列鼎沸。立于烟柳,谓之风尘仆仆,觉余热,遂摩拭额汗,以袖作扇,自来徐徐风,聊以慰藉。虽是初来乍到,竟也不怯,更遑论乡愁与孤凉,只当大开眼界。
“嚯,好风光。”
倏尔闻吆声,抬眼循去,是小郎君挑担渐远。扬眉,履音细碎,匆匆截了道,探首而觑那人,复看筐内赤朱果,乘兴搭话。
“你这果子我从未见过,稀罕。”
他醒了。
摸摸胸口,他用父母的几节指骨串的项链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