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肉爪子小小的,十根手指跟青葱一样细嫩修长,手背和骨节的位置因为砸在木桩上,变得又红又肿,和周围娇嫩雪白的皮肤对比起来,明明是初级伤势,愣是衬托成了重伤。
重伤!
“哎哟,我的个乖乖。”
金影浩大步扑上前来,挤开了聂泽聿,捧着叶君澜这对红红嫩嫩的小爪子,软绵绵的像是握住了棉花。
好舒服的手感!
“怎么伤成这样?”金影浩心疼的看着这手。
瞧瞧,这手多好看。
受了伤多可惜。
这么美的艺术品就这么毁了伤了,太暴殄天物了。
聂泽聿抓头:“我带澜儿去打木桩了,哪晓得那木桩太硬,给澜儿伤着了,我寻思着明儿换块软木。”
金影浩黑脸。
听他这话的意思,还要继续带叶君澜去打木头了。
看看叶君澜这单薄的小身板,这白皙粉嫩的小模样,和这些军中的大老粗能相比较吗?
金影浩忽然有些心疼叶君澜,“也只有聂泽聿你这大老粗,舍得带这么娇滴滴的人儿去打木头,真没情趣。”
“咳咳!”叶君澜突的呛了一声,情趣?
聂泽聿一巴掌挥那金影浩的肩膀上,骂了句:
“废什么话!我带澜儿去,澜儿可高兴了。”
他扭头看向叶君澜,“澜儿,你开心吗?”
金影浩:“……”
伤成这样,开心才怪!
叶君澜扬着小脸,虽然有些疼,但心中的火气发泄掉了,十分的舒适畅快,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
“开心!”
两个字说的又重又响亮,一双眼睛里亮晶晶的,不难看出她此时欢畅的心情。
金影浩:“……”
他目光怪异的看了眼聂泽聿,再看了下叶君澜,突然不明白这师兄弟二人的脑回路。
一个施虐?一个受虐?
嘶……太可怕了!
金影浩搓了下胳膊上吓出来的鸡皮疙瘩,放下药箱,取出些瓶瓶罐罐和纱布,开始给叶君澜处理伤口。
药水沾到伤口的时候,疼得叶君澜颤了一下:
“嘶——”
刺疼。
“你他妈下手轻点!”聂泽聿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金影浩被打得差点就要吐血,一连呛了七八声,愤怒的瞪着聂泽聿:
“你已经打跑了九个军医了!九个!要不是老子看在和你十多年的交情上,才不会来你这里!你再打我,老子马上拍屁股走人!”
聂泽聿恼火的双眼一瞠,威胁他?
他是吓大的?
聂泽聿跳起来就拔出架子上的黑剑,“看来这段时间你是太舒服了,爷来帮你松松皮。”
金影浩也不是吃素的,抓起怀里的一把银针,“聂泽聿,你小时候爱骑老子脖子上,你以为老子现在还和年幼时一样吗!”
说完,两个人打了起来。
霹雳哐当!
嘭嘭嘭!
一边打,一边骂。
聂泽聿:“小时欺负你,长大了也能欺负你,你长再大,也没有我大!”
金影浩:“哼!聂泽聿,老子被你打压多年,一心奋发图强,钻研医术,就为了一把毒毒死你!等完了你这里的破事,老子马上卷铺盖走人。”
聂泽聿:“你敢走!腿打断!”
金影浩:“你他妈吓唬老子!”
聂泽聿:“只要你在东澜国,不管你跑到哪,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金影浩:“……”
二人打的十分厉害,并且手下不留情,很凶很凶,营帐里噼里啪啦哐当哐当的,像是在放炮。
叶君澜坐在床榻上,默默的看着那两个打得正欢的男人,然后默默的翻找着药箱,从里面找出两瓶能用的药粉,把它们洒在伤口上。
随后用嘴巴咬着纱布,缠绕着手掌绕了七八圈。
这只弄好,再包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