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叶君澜搀扶着杨景晗回来,还没迈进大门口,杨景晗的大嗓子已经在叫唤了:
“啊!舅舅!”
“舅舅啊!”
他扶着腰,跛着脚,仰着头,张着嘴,吐着舌头,左手七,右手八,歪脖子瞪眼睛,一副凄厉的惨状。
“哇,舅舅……工伤了,你大外甥工伤了……”
还没进门,先哭。
叶君澜这小子没良心,他要去舅舅那里索要一点儿‘赔偿’。
叶君澜搀着他的手臂,一路都在道歉:
“对不起,景晗,我不是故意公报私仇的……真不是……我们的计划原本好好的,可是我大师兄突然出来……”
杨景晗摆手,
“你别解释了,这件事情很严重,没有我舅舅抽屉里珍藏的那块血玉,这个坎儿就过不去。”豪横的语气。
叶君澜默了一下:“……”
书房。
抽屉。
血玉。
拿出小本本,默默的记下。
“我晓得了,你什么时候要,我去向宗政寒讨。”
“明天。”
“好的。”
杨景晗瞬间挺直了腰:“成交。”
拿起叶君澜的手,击掌,然后他腰杆挺直、昂首挺胸的迈进了寒王府。
叶君澜瞧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突然觉得鞋底板有点痒……
府内,林管家走来,瞧见杨景晗,吓了一跳。
“哎哟喂,杨小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头发凌乱插着草,衣服皱巴沾满灰,鼻青脸肿……
“这、这,您又挨揍了?可是王爷今儿不在家,谁把您给揍了?”
叶君澜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
“憨憨不在府中?”她愣了一下。
林管家点头,道:“是的,约摸两个时辰前,王爷便出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叶君澜疑惑的抓抓头发。
以前都没瞧见宗政寒大晚上的出府,难不成有什么要事?
她琢磨了会儿,然后扶着杨景晗进屋了。
豆豆拿来跌打损伤的药酒,杨景晗脱去了外套,趴在床榻上,叶君澜亲自上手,给他擦药。
叶君澜撸起两个袖子,
“呸,呸!”往掌心里吐点唾沫。
杨景晗一脸惊悚的回过头来,
“叶君澜你恶不恶心?快去洗手,不然就莫挨老子!”
叶君澜白了他一眼:
“干活前,往手心里涂点唾沫,得劲儿,懂不?我瞧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什么都不懂。”
“……”
杨景晗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把‘他’的口水,涂到他的背上,还沾着一股恶臭味……
嘶!
他一百公斤的身体抖上一抖,
“听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我爬开!叫豆豆进来伺候我!”
叶君澜二话不说,就跳到了他的背后。
杨景晗手忙脚乱的赶紧挣扎。
“爬开爬开,你给我爬开,我有洁癖!”
叶君澜:“躺好,很舒服的。”
“我不要!”
“叶君澜,你好恶心,我舅舅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滚!!”
一刻钟后。
“啊……哦……左边一点,上去些……用力点……啊……”
杨景晗趴在床上,喉咙里不时的溢出舒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