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也懵了一下：“有几个阿姨？”
“两个。”凌念还伸出了手指比了一下，但是房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那两个阿姨分别叫什么。”
“一个叫雪阿姨，一个娜米阿姨。”凌念把两个名字念得特别郑重，就好像一点都不要说错的样子。
雪阿姨应该就是炎雪了，娜米阿姨，她记得阿尔法的母亲是叫娜奥米，所以，真的是这两个人。
“娜米阿姨陪我的时间最长了，但是她也经常生病。”
听着孩子的诉说，凌星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
才两岁多的孩子，身边没了亲人，只剩下陌生人隔三差五的轮换照顾。
“对不起，念念对不起。”如果她早一点能够找到她，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为什么要对不起？”凌念不懂，但是被抱在温暖的怀抱里，她还是往她身上蹭了蹭。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早一点找到你。”她轻声说着自己的错误，温柔轻抚着凌念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哄着她。
凌念有些眷恋地靠在她的怀里，两年的时间其实她是真的忘了很多，但是这样的温暖和怀抱，却让她非常熟悉。
“小姑姑……”她低声念着，想念她的小姑姑了。
凌星听得眼圈都红了，凌念从小就没了母亲，而因为她自己小时候也没有母亲，所以她不希望凌念再经历这样尴尬的幼时。
哪怕她当时只有十三四岁，她也努力学着以“母亲”的角色，当好凌念的小姑姑。
而对凌念来说，她不知道什么叫妈妈，也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姑姑是谁，姑姑比爸爸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