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心急如焚。
夏卿岚的眸光却黯了黯,深思飘得渺远,良久才抿了口清酒,慢悠悠道:“废掉就废掉吧,本官欠她的,不是么?”
“老爷说得虽然在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夫人也已经安然无恙,您何必继续这么折磨自己呢……”安澜皱眉。
“过去了?”
“安然无恙?”
夏卿岚自嘲出声。
“是啊,夫人现在好好的,可不是安然无恙么?”安澜夺过夏卿岚手中的酒,顺手倒出门外,又将刚刚熬好的小米粥推到他跟前。
夏卿岚也不拦她,只是淡淡地笑出声来:“她要是安然无恙的话,怎么就独独把本官给忘了呢?”
“老爷,您该不会是……”喜欢上夫人了吧?
安澜欲言又止。
夏卿岚低头喝了一口粥,浅浅一笑:“你别多想,本官就是觉得亏欠了她而已。”
“……”安澜实在接不上话了。
夏卿岚的伤口到底没有重新包扎,只是将破损的衣服换了,又在那纱布上简单撒了一层麻沸散。
安澜有些不放心,皱眉道:“老爷,要不奴婢去请个大夫吧。”
“不用。”夏卿岚回绝。
安澜又道:“要不……要不奴婢将夫人请过来……这伤口要是化脓了,老爷今晚免不了要发烧……”
“不用。”夏卿岚淡淡突出两个字,随即朝着床畔走去,才走了两步,身子突然顿住,而后回头有些不确定似地问安澜,“你去请她的话,她真的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