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观察二人多时的容言之算是发现,池音并非传闻般软弱无能。
相反的,她很善于心计。
看似柔弱无害好欺负,却是让人放松警惕与注意的陷阱,然后在不经意间锋芒毕露,击溃人的心理防线。
虞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想来,容言之又是一阵懊悔。
他方才为何会头脑一热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替她击中受惊的麋鹿?
她堂堂一太女,就算再怎么草包也不会被麋鹿所伤!
即便被伤,又与他有何干系?
他真是被日头晒久了,糊涂了……
“待狩宴结束,臣定会为太女补上四枚金元宝。”
虞琴已经麻木了。
她不想再被搞了!
“三妹真是懂事。”
池音满足又欣慰地拍了拍虞琴的肩膀。
虞琴:“……”
呵呵。
“对了三妹,孤有一事想问你。进入猎场之前我瞧见国师也换了身骑装,他也进来狩猎了?”
闻言,容言之眸光一凝。
清隽的俊容在瞬间紧绷起来,仿若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薄冰,随时随地都会因外界的压力而碎裂。
他一直未在猎场上找到林迩的身影。
这可是件棘手之事。
“国师虽受母皇特许但是他并未像我们一样深入猎场,估计也就是在猎场周边转了一圈。而且他今日事多,等下宴会他还为母皇安排了惊喜……”
说着说着,虞琴的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没了话音。
她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和池音说这么多的话!
“原来如此。”
池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道:“孤没别的事了,不耽误你狩猎了。”
虞琴巴不得离池音八十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