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静静地听着容言之的话,双眼流露认真。
“我知道。你先把面吃完再谈,不然等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池音的平静反倒让容言之的心里惊涛骇浪。
他在想是不是他没有证据说出这一切听进池音耳中不过是信口雌黄。
容言之难得少见的紧张起来,眸色黯然,微抿薄唇几许后,又道:“卑职知道这些话在没有证据的证明下没有任何可信度,但是卑职说的都是真话。”
“怎么?你以为我不相信你?”
见陆言安情绪低落,眉眼被阴郁覆盖,池音皱起眉头。
容言之又一次抿了抿唇。
他本想说什么,但又怕说多错多。
归根究底,有关案情的事还需要讲证据才有说服力。
“你说的我都知道也都信。”
池音放下筷子,认真地和容言之讨论起案情。
她并不担心侍从会突然回来。
因为她吩咐侍从买的脆皮鸭是先做先买,最快也得近半个时辰才能烤完一只。
“我知道的事可能比你知道的还要多。只是现在案情调查到这里,过早打草惊蛇反而会适得其反。你有没有想过,我与大人们的调查也是个障眼法?”
容言之黯然的目光里恢复些许亮色,静静聆听。
池音继续道:“我现在在等一个可以引蛇出洞的证据,等到这个证据之前我们只能暂时止步不前。
我也希望你不要太紧张这个案子,你这几日应该一直在调查吧?有没有想过有人已经盯住你了?如果你在其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会非常自责。”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人突然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这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极为触动人心。
容言之已经数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对池音的印象改观。
顺带的,有什么东西仿佛也随之种进他的心里,等待滋养灌浇,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