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文想着,明瑾尘对沈清宁似乎是不同的。
且那一晚中秋宴会上,素来被他看不上眼的大女儿,也因文采让他大为改观。
这段时日,也没有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想必,这个大女儿是突然转变了性子,变聪明懂事了?
于是,沈洪文忙说起今日早朝一事。
沈清宁愣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瑾尘会突然参沈洪文一本……这两人素无交集,那一晚中秋宴会,明瑾尘也赏脸来了相府。
好端端的,明瑾尘这是做什么呢?
沈洪文一张老脸拉得老长,愁眉苦脸的不住叹气,“清宁啊,为父为官数载,自认战战兢兢好好办事。就连皇上,也夸赞过为父数次办事严谨。”
“这祁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见沈洪文唉声叹气,沈清宁眼珠子转了转,“父亲,您不是素来得二皇子青眼?”
“要不请二皇子去帮忙打听打听,祁王可是对你不满?”
沈清宁由衷的建议。
毕竟,她还是相府的小姐嘛!
若是明瑾尘当真要搞相府的话,她这个大小姐不也会因此受牵连?
哪知,沈洪文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有所不知,今日早朝皇上非但训斥了为父,甚至狠狠的训斥了二皇子一番!”
“为父尚且只是禁足三日,二皇子可是要足足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还是被禁足在祁王府呢!”
“什么?!”
沈清宁也吃了一惊,“二皇子又为何被禁足?”
“我也不知。”
沈洪文摇了摇头。
他从书桌后走出,背着双手一脸焦灼的来回踱步。
此刻,除了沈清宁之外,他也找不到人诉说心事了。
于是,便索性一股脑说出了心中的烦忧。
“据说昨晚,半夜时分祁王府的人去二皇子府,请了二皇子过去。直到天亮,二皇子才被放出祁王府。”
沈洪文沉声说道,“后来早朝时,祁王当着皇上的面,训斥了二皇子。”
“就连惠妃娘娘也一并被训,说她教子无方云云……皇上脸色难看至极,当场命人将二皇子重责二十大板,然后禁足在祁王府,由祁王教导。”
听完沈洪文的话,沈清宁更是震惊不已。
这明瑾尘,也真是条汉子!
当着皇上的面,说惠妃教子无方。
可不是直接打皇上的脸么?
毕竟,这明奕素来,可是皇上亲自教养的啊!
也亏得这人是明瑾尘,不但能让皇上处罚明奕,甚至还能将明奕带去祁王府禁足。
换做是旁人,怕是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不过,沈清宁心下却是疑惑不已。
明瑾尘为何突然要针对明奕?
莫不是,因为昨晚之事?
可是昨晚,被谋算的人是她沈清宁,并非明瑾尘……即便是要对明奕动手,也该是沈清宁自己报复才是。
莫非,明瑾尘是在为自己出气?
想到这一点,沈清宁立刻一个激灵,摇了摇头,暗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因为第一次见面,沈清宁就扒了他的衣裳。
明瑾尘对她,可谓是怀恨在心。
即便是她为他解毒,也不过是报答他的“借衣之恩”,除此之外两人也并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