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的确是让她跪下无疑了。
沈清宁挑眉,“父亲,即便是要跪下,你是否也该给我一个跪下的理由?”
这又不是大过年的,拜年给过年钱么?
“你还伶牙俐齿!”
沈洪文气得站起身来,“方才佩儿都已经说了,是因为你前几日去祠堂,逼迫清雅跪了瓷片。这几日清雅心理压力太大,承受不住才会割腕自尽!”
一旁的佩儿,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垂下头不敢与沈清宁对视。
“是吗?”
沈清宁倒是毫不在意,只转头看向佩儿,“佩儿,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老实告诉父亲,是二妹妹自己要跪的,还是被我逼迫的?”
“逼迫”二字,沈清宁咬得重重的。
佩儿双腿一软。
许是想起那一晚,沈清宁犹如女鬼一般,令人心下生寒的可怕模样。
她身形一晃,连忙低声答道,“老爷,那一晚是大小姐砸碎了花瓶。然后让二小姐跪下,她就取消婚约……是,是二小姐自己跪下的!”
佩儿小心翼翼的组织措辞。
这一次,是真相无疑了。
“什么?”
冯氏尖叫一声,一耳光挥了过去,打得佩儿头偏向一边,“你这个贱婢!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姨娘,方才奴婢也是这样说的,是您,是您一口咬定,是大小姐逼迫的呀!”
佩儿捂着脸,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冯氏。
冯氏被气得脸色一白,险些再一次晕厥过去。
沈瑞忙扶住了她,对沈洪文道,“父亲,不管如何,二妹妹割腕自尽也是因为沈清宁,不能轻饶了她!”
他作为丞相府的公子,即使只是庶出的……可不但是沈清宁的兄长,更是个男人!
被她踩在脚下也就罢了,还被父亲狠狠责打一顿,勒令闭门思过。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传出去,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所以,沈瑞此刻故意挑唆,无非就是想要让沈洪文,顺带帮自己报仇。
沈清宁目光看了过去,沈瑞立刻闭上嘴,恨恨的瞪着她。
沈洪文在迟疑。
顾氏仍是护在沈清宁身前,正要开口却被沈洪文抢了先,“不管如何,你二妹妹割腕自尽也是因你而起!所以今日你该受罚,谁替你说情也无用!”
这意思,便是针对顾氏了。
顾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好啊!那父亲倒是说说,该怎么罚?”
沈清宁毫不在意的问道。
反正,只要沈洪文这顿罚,能落到她身上,算她输!
没想到她这般干脆利落的应下,沈洪文脸色微微一变,“杖责二十,日后亲自照顾你二妹妹,知道她痊愈为止。”
这个惩罚,真是有意思!
沈清宁嗤笑一声,直视沈洪文,“父亲应该知道,我与二妹妹素来关系不睦。这一次让我照顾二妹妹,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你们真的敢吗?”
这个“敢”,可有好几种意思啊……
沈洪文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了。
其一,沈清宁的意思,是问他们敢让她照顾沈清雅,不怕她直接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