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被忽视了,便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眀奕清了清嗓子,“父皇,儿臣对沈清宁念念不忘,还望父皇能再次……”
“滚!”
明渊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怒喝一声,“朕之前给你们赐婚,你搞出稀奇古怪的事情来,眼下又说念念不忘?”
“朕哪里有那么多闲心,再次给你赐婚?!”
眀奕及时避开,砚台掉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
这若是砸在额头上,怕是……
眀奕打了个冷战,连忙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心仪的人,只有沈清宁啊!”
他伸出手,保住了明渊的腿,“求父皇看在儿臣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儿臣吧!”
换做是平日里,说不准眀奕多求一会儿,明渊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
但今日,不论他如何软磨硬泡,明渊也只会愈发心烦!
惠妃小心翼翼的接过话头,“皇上,可还记得臣妾与你说过,那沈清宁天生凤命的事儿?”
“那又如何?”
明渊稍微压制怒气,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
只听惠妃又道,“如今祁王与沈清宁走的越来越近了,月儿前几日是亲眼所见,祁王并非生病在祁王府养身子。”
“而是,在沈家的庄子上,与沈清宁培养感情呢!”
“什么?!”
明渊神色一震,目光震惊的看向她,“此事当真?”
“臣妾敢对天起誓,绝非信口开河!”
惠妃郑重其事道,“皇上,臣妾总觉得,大哥被祁王打入天牢、与月儿昨晚受欺负的事儿,有什么关联。”
说着,她趁机将昨晚之事娓娓道来。
因为此事关乎明瑾尘,明渊也不得压制心中怒火,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语毕,明渊也问道,“所以你怀疑,是祁王对杜月儿下手?”
不等惠妃回答,明渊便冷笑起来,“呵,怎么可能!祁王是什么样的人,朕比谁都清楚!他素来不喜欢暗地里伤人。”
“又怎会用这样卑劣的法子,对付一个小女子?”
惠妃与眀奕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奇怪呢!”
“所以才来求问皇上,希望皇上能给大哥与月儿做主。”
边说,惠妃边捏着锦帕开始拭泪。
她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看着明渊,“皇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他被人暗算也就罢了,如今连侄女儿也被人欺辱。”
“这若是传出去,月儿今后还要怎么做人?”
“我大哥素来疼我,对皇上也是一片忠心!他一生保卫南郡和平,就这么被关进天牢,日后无颜见人不说、威名也会受损啊!”
“皇上,若大哥知道月儿被人欺负,他定是会寒心的!”
惠妃哭的伤心欲绝。
明渊神色开始动摇了,看向惠妃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惜。
到底,是他宠爱多年的女人。
惠妃一旦落泪,他心里也会为之心疼。
见明渊迟疑,眀奕不住对惠妃使眼色,示意她帮忙求情,让明渊重新为他与沈清宁赐婚。
可惜,惠妃只顾着拭泪,压根儿没有瞧见眀奕的眼神示意。
“此事,朕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