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惠妃抓狂,杜月儿被吓得一个哆嗦,“姑母,我离开的时候,王爷的确是将他自己关在了房里。”
“还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说是他已经发热、起了红疹子!”
杜月儿着急的解释,“这种状况,与染上天花是八九不离十了啊!”
不过,没有确定,就到底是不敢确定,明瑾尘是否已经染上天花。
明渊眼神愈发阴沉。
惠妃也知道,杜月儿这番回答并不严谨,并不能让明渊信服。
这下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怕是,被杜月儿这个蠢货给糊弄了。眼下也不敢确定,明瑾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他既然已经在赶回京城的途中,便说明他并未染上天花!
见惠妃与明渊脸色阴沉,杜月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姑母,怎么了?”
“明瑾尘已经在回京途中,你说怎么了?!”
惠妃咬牙切齿的喝道。
将方才在明渊这里受的气,全部都宣泄在了杜月儿头上。
“月儿,枉本宫素日里看重你!如今,也打算将你许配给奕儿,让你做二皇子妃!谁知你竟是如此愚蠢,如此粗心!”
被惠妃一通叱骂,杜月儿委屈的红了眼眶。
“你先下去吧,本宫与皇上还有话要说。”
惠妃不耐烦的挥退了杜月儿。
目送她离开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明瑾尘,“皇上,臣妾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过,即便是明瑾尘并未染上天花。”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冷光,“咱们大可,让他永远都在回京途中,再也无法回到京城!”
看到惠妃眼中的冷光,明渊神色一震,“你疯了吗?!”
“皇上,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惠妃咬牙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次,咱们将沈清宁送去西郡和亲,明瑾尘回来,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再也无法回京!”
这个女人一旦狠起来,真的是没有明渊什么事儿了。
她不但,将沈清宁给送走了,甚至还要对明瑾尘下手!
见明渊脸色仍旧迟疑,惠妃继续添火,“皇上,您知道明瑾尘的手段,也知道他对沈清宁的感情。”
“此次他回京后,咱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臣妾知道,皇上顾念兄弟亲情,不忍对他下手。但这么多次来,他何曾顾念过,皇上是他的手足兄弟、奕儿是他的亲侄儿?”
此时的惠妃,犹如黑化过后的狐狸。
瞧着明渊似乎心动了,她便抓紧机会继续说道,“此次明瑾尘回京,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怕是连这个皇位也会一并夺回去!还有当年,先帝与先皇后接连病逝……”
她阴恻恻的看着明渊,“皇上,您当真觉得,明瑾尘会一点异样都查不出来吗?”
最后这句话,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渊,便是那一匹日渐瘦弱的骆驼。
只见他脸色剧变,不敢置信的看向惠妃,“你知道些什么?!”
当年,先帝与先皇后接连病逝,此事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晓。他在王府时,惠妃虽已是他身边的侧妃,但也不知这些秘辛。
眼下听惠妃说起来,明渊当真是震惊极了!
“皇上,您别管臣妾怎么知晓的。但是,既然臣妾都知道了,您觉得明瑾尘会不知道吗?”
她冷冷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