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松言最近的张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眼神紧张的看向松言。
而后,又着急的对沈清宁问道,“沈大小姐,这,这是何意?!”
刘太医面色紧绷的坐在一旁,并未开口,只是看向松言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就是这个人,害得清溪镇死伤惨重!
多少人,因为他无辜惨死?
多少家庭,以为他分崩离析?
也是松言,害得他们一直无法回京,赔上性命在清溪镇救人。
若不是沈清宁来了,怕他这把老骨头,也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松言身子一僵,连忙颤声答道,“沈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人冤枉啊!”
“我还没问罪呢,你倒是先喊冤枉了。”
沈清宁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喊冤枉,便是说明不会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本小姐倒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说罢,她眼眸一沉,低声喝道,“来人!”
朱雀进来了。
他手边,还牵着一只黑犬。
这只犬通体黝黑、体型壮硕,目光凶狠。
长长的犬牙露在外面,看起来分外可怕!
松言最是怕狗。
平日里,街边若有巴掌大的狗冲他大叫几声,尚且会吓得松言魂不守舍。更何况,是面前这般巨大的犬?!
他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凝固在一起了。
整个人颤抖着,下意识往后退去,额头上汗如雨下。
见状,沈清宁勾起唇角,露出残忍的笑意来,“听说,你最是怕狗。”
“今日,便少不得要好好招待你了。”
她已经重新坐下,手中的钢针,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扎在桌面上。
那声音,更是刺的松言面如土色!
饶是张冰,见到这般巨大、凶恶的黑犬,也被吓得不敢动弹。忙对松言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否则,被这恶犬撕成碎片,也是你死有余辜!”
松言瑟瑟发抖,却紧紧咬着牙关强撑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见他死撑着,沈清宁挥了挥手。
朱雀便牵着恶犬上前。
恶犬四脚着地,那体型竟是、比跪在地上的松言还要高!
它走到松言身边,在他身上东闻闻、西嗅嗅,又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脸上重重的舔了一下。
舌头上的倒刺,瞬间刮伤了松言的脸,鲜血淋漓!
松言惨叫一声,试图伸出手去遮脸。
可惜,他的手还未碰到脸,就被恶犬狠狠的一口咬住了手腕!
“啊……”
松言叫声凄厉,越是挣扎、恶犬越是将他的手腕咬得更紧。涎水混合着血水,缓缓从他手腕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散发着荤腥的恶臭。
张冰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即便是他是清溪镇的父母官,可平素逼供,也只是动用牢房里的那些、常见的刑具而已。
又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当下,张冰捂着嘴,转身在一旁剧烈的干呕起来。
刘太医面色冰冷,不冷不热的对张冰说道,“张大人,这算什么?”
“我见过王爷逼供,恶犬可是直接咬断那人浑身的骨头,就连人皮都给撕下、连骨带肉的一起吞下去呢!”
张冰呕吐的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