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雀回话后,明瑾尘脸色阴沉的可怕,放在桌上的双手已经握紧了。
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见,此时他正在强压愤怒!
沈清宁脸色也难看的吓人,稍稍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已经裂出好几道缝隙。她深呼吸一口,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从牙缝间,恨恨的挤出了一句话来。
这句话,明瑾尘显然也很赞同。
他眼神阴沉的扫了一眼朱雀,这才沉声问道,“眼下,张水儿如何了?”
“回主子,张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情绪失控。刘太医说……照着这个形势,张姑娘怕是会精神失常。”
闻言,沈清宁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方才她轻轻放下的茶杯,被震翻倒下、彻底碎裂了。
茶水,从桌子上流了下去。
明瑾尘也站起身后退了一步,这才背着双手走向窗边,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好半晌,他才缓缓吩咐,“将这个混账东西打断双腿,带回来!”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似乎,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朱雀心下明白,这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自家主子动怒时有两种反应,要么暴怒、要么平静。
眼下,分明是第二种!
朱雀心下一凛,应声而去。
“等一等!”
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沈清宁的声音,他忙转身,“主母可还有吩咐?”
沈清宁疾步走到柜子边,取出一只银色的瓷瓶递给朱雀,“这里面的药丸,吩咐刘太医每隔两个时辰给水儿服下一颗。”
“若三日后,水儿的情况没有好转,便将她带来京城。”
她,亲自给张水儿医治!
目送朱雀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沈清宁这才重新坐下。
云舒正在清理茶水与瓷片,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眀奕,真是该死!”
沈清宁怒极,紧紧咬着牙关,“这一次若是再轻易放过他去,水儿所受的苦楚与惊吓,可都白受了!”
原来,眀奕被送去清溪镇时,满腹怨气。
他心想,好不容易让惠妃小产了、明朗也被赶出京城。
除了明瑾尘之外,他便是唯一一个,登上皇位的人选。
因此,去清溪镇这一路眀奕可谓是怨气冲天。
后来,不知怎么便想明白了。
他心想明瑾尘让他去清溪镇救灾,也算是给了他一次机会。只要这次他好好表现,定是能让父皇满意,把皇位传给他。
到了清溪镇后,眀奕可谓是干劲十足。
不过,也只持续了半天不到。
他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
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明瑾尘给他打理好了,他只需要看着太医们,将受伤的灾民治好。
然后,重新策划一下,重建清溪镇的事儿。
但眀奕也沉不住气,竟是将野心都表露在了脸上!
受伤的百姓有太医医治、重建清溪镇的事儿,也有张冰在安排。
眀奕便只做个闲散之人,除了饮酒便是睡觉。
前几日夜里喝醉了,醉醺醺的起夜时,碰见刚刚沐浴后也去恭房的张水儿……
酒劲当头,加之刚刚沐浴后张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子芳香的味道。让眀奕顿时神魂颠倒,当即便将她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