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院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留下跪了一地的西郡侍卫,面面相觑的跪在原地。
为首的蒙医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这位沈大小姐的脾气这么差。果然如同他家公主所言,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在此之前,拓跋悦再三叮嘱,不可惹怒沈清宁。
否则,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蒙医仔细回想了一下。
方才,他也没有招惹这位沈大小姐啊。
好端端的,她怎么说动怒就动怒了?!
看着紧闭的院门,蒙医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接着无奈的看向身后的侍卫们,“既然沈大小姐都说了,务必要让公主亲自过来一趟。”
“那么,咱们便回去接公主过来吧。”
“可是壮大夫,公主的模样不便见人啊!”
一名侍卫小声答道。
蒙医壮大夫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怅惘,“我比你们更加清楚这一点!但是方才你们也瞧见了,沈大小姐态度坚决。”
无奈,一行人只得撤离。
约莫半个时辰,才将拓跋悦带来……
听闻他们再一次要求见,沈清宁伸了个懒腰,神色慵懒的走了出去。
这一次,看到为首跪着的人……
竟然是拓跋悦?!
此时,拓跋悦的模样,与那一晚的明艳动人可是……判若两人呐。
只见她一张脸又红又肿,就连眼睛也泛着红肿。露在外面的肌肤,也隐约可见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手脚也肿的如同猪蹄儿。
她跪在地上摇摇欲坠,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此时为了求沈清宁给她看诊,她丝毫不顾公主的仪态与声誉,竟是当真跪在地上,一双眯眯眼看向了沈清宁。
“哟。”
沈清宁不由嗤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拓跋公主啊!”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方才远远的瞧着,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跪在顾家门外呢,原来是你啊!”
她拖长语调,故意说道,“我记得,之前见过拓跋公主,分明不是长这样的啊?”
知道沈清宁是在故意嘲讽她。
拓跋悦心下气坏了。
奈何她一生气,这周身的红疹子便疯狂蔓延,刺痛巨痒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疯狂的抓挠,奈何这红疹子一旦破了,红色血水便流出来。
血水流过的地方,再起一片红疹子。
总之,这种感觉要多难受,便有多难受!
起初,拓跋悦还不在意。
只以为,她是在边疆待了几日吃错了什么东西,或水土不服引起。
便让壮大夫给她开了两副药。
可两副药吃下去,没有丝毫好转,反倒是越来越严重……就连壮大夫,也查不出原因,拓跋悦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此事怕是与沈清宁有关!
她想起那一晚从顾家离开时,被沈清宁搀扶着的手臂处,似乎传来一丝丝刺痛。那会子她不以为然,后来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这一身古怪的病症,怕是拜沈清宁所赐!
这不,便急匆匆来见她了。
原她也不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因为这几日在西郡,时不时生气动怒,以至于情况越来越严重。
拓跋悦真真是,吃尽了苦头!
有过前车之鉴,眼下即便是被沈清宁指着鼻子嘲笑,她也再不敢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