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语气轻柔,暗含几分蛊惑。
若他知道,是谁在明玉跟前乱嚼舌根,故意挑拨他们的关系……并对明玉下毒,他定是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狭长的眸子里,冷光乍现。
明玉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那一晚宫宴,我来御花园散心便遇到了她。她主动上前请安,并说她也是南郡嫁过来的,所以我与她便多说了几句。”
在东郡生活近一年,虽娘亲也在身边。
但明玉仍是体会了那一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到底是什么感受。
得知她也是从南郡嫁过来的,明玉对她便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老乡”之情。
有了共同话题,从而难免两人多说了几句话。
眼下明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她来东郡这么久,司空逸与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她是南郡人。
为何,那个女人会知道她是南郡人?!
想到这里,明玉皱了皱眉,忙说出心中怀疑,“然后她又说那位盛小姐也是南郡人,说她有幸见过几次,实乃是天仙下凡、人间少有的美人云云。”
再接着,那女人便说起,司空逸对盛清宁的感情……
原明玉心中半信半疑。
但那女人说完后,才像是察觉到她脸色不对,慌忙说她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说罢,便急匆匆告辞离开了。
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方才欲盖弥彰的模样,无一不加深她心中的怀疑。
于是,明玉心里存了个疑影儿。
直到回宫宴之前,又听见两名宫女躲在墙根下,偷偷说起盛小姐……今晚数次听到这个名字,明玉心下好奇的紧,便凑上去偷听。
那两名宫女说什么,往年这个时候皇上格外思念盛小姐云云。
想起今晚宫宴上,司空逸的确多喝了几杯。
方才还不觉有什么,眼下细细想起来,明玉只觉得司空逸这举动多了几分“借酒浇愁”的味道,不由心生苦涩。
对方才那女人的话,也就更信了几分。
回到宫宴上,明玉便开始恍恍惚惚,心不在焉了。
司空逸关心询问了几句,都被她随意搪塞过去。
哪知很快,她便不对劲了。
“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有虫子在啃咬似的,痛得厉害。我本想告诉你,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再接着,便是今早醒来,与司空逸大吵一架。
听完明玉的话,司空逸愈发心疼。
他轻轻将她搂进怀中,“玉儿,当晚参加宫宴的文武百官及家眷,朕已经如数打入天牢。”
“待你痊愈后,朕便带你去天牢指认,看看到底是谁故意挑拨你与朕的关系!”
最后这句话,他的语气更是染上了一抹阴寒。
就连明玉,也忍不住身子轻颤,慌忙抬头看向他,“你,你居然将文武百官与家眷,全部都打入天牢了?!”
这个男人,莫不是疯了吧?!
“不错。”
司空逸并未否认,“一日没有查出是谁对你下毒,朕便一日不会轻饶他们!”
“可是,百官也算是国之根本!你将他们打入天牢,这段时日朝中之事可怎么办?”
明玉着急的问道。
“朝臣?百官?”
司空逸冷笑,脸上带着一丝张狂,他毫不犹豫道,“朕当年能以一己之力撑起这个内乱的朝廷,如今便能以一人之力继续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