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来京城?!”
冯氏脸色一惊,随后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嘴唇哆嗦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那就好,那就太好了!”
她只觉得,她这半辈子也真是够倒霉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不管是杜婉玉也好、还是沈洪文也罢,亦或者是二皇子眀奕……
总之,她的靠山是一个个的倒下了。
还都是,倒在了沈清宁手中!
如今,西郡公主拓跋悦来了……她是西郡公主,身后便是整个西郡,想必沈清宁那小贱人,断然不敢对拓跋悦怎样吧!
否则,便是与整个西郡为敌!
冯氏沾沾自喜的想着。
只要拓跋悦来了,她们母女二人便可平安无事,还能将沈瑞从相府中接走。
如今的相府对她而言,便犹如牢笼,是水深火热之地。
从前她恨不得,沈瑞能继承沈家的家产,眼下却巴不得能安然无恙的将他从相府中带走,以免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公主来了,我们娘仨便可原来那是非之地,远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了!”
远离,沈清宁个心肠歹毒的小贱人!
壮勇:“……”
冯氏怕是还不知道,拓跋悦早已与沈清宁见面,亲自交锋数次。
并且,在沈清宁手中吃瘪无数次。
若知道这事儿,怕是就不会如此期待拓跋悦来京城了。
在冯氏看来,拓跋悦是靠山,是来给他们撑腰的;
可在壮勇看来,拓跋悦是来京城找虐来了!
与沈清宁对上,拓跋悦还有好果子吃吗?
怕是不论心机还是手段,她都不是沈清宁的对手。在沈清宁面前,加上个拓跋悦,与冯娘仨一共是四人。
沈清宁对上他们四人……
是轻轻松松的吊打!
一想到,自家公主会来京城被虐的体无完肤,壮勇便不忍去想象那画面。
当初在边疆时,拓跋悦跪在顾家门外求药时,那惨烈的场景可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刚刚发生的事儿。
奈何,壮勇已经劝阻过了,拓跋悦非是不听。
她非说,什么来替大皇兄报仇的话。
壮勇就不明白了。
好端端的,拓跋昊怎么又招惹上了沈清宁?
想不明白壮勇便也没有多想,这给冯氏上了蒙药,简单的包扎一番后,这才离开二皇子府。
为掩人耳目,他是从后门出来的。
二皇子府后门外,便是一条清幽的巷子。
壮勇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见巷子里空无一人,立刻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他刚进祁王府,便被人拦住了。
“壮大夫,你这神色匆匆的,是去了何处?”
沈清宁环着双臂靠在门后,看向壮勇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听说,壮大夫近来在研究几味南郡珍奇药材,所以甚少出门。”
“今儿,倒是有闲心出门了?”
瞧着沈清宁的模样,分明是在这里等候多时……
壮勇脸色微微一变,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心虚。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沈清宁。
而且,被她堵了个正着!
他跟着她回京后,便被安置在祁王府,这些时日来几乎从未见过沈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