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熬夜一晚的江岑才睡了个懒觉,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
醒了也睡不着了,江岑走出去:“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老大过来了?有事吗?”
严玉棋看到她明显惺忪的睡眼,愣了一下,细看又看到江岑的黑眼圈,这都是这段时间熬夜熬出来的。
他愣了片刻,但立刻就联想到如今外边的那些传言,脸上便带了些不满:“妈,这可不是什么一大早的,还有,你怎么这么晚才起?你真的跟夜巴黎的戚总在来往吗?昨天下午夜巴黎的舞女是不是又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江岑其实只关注了最开始的。
她抬眼看了一下天空,被快要升到中天的太阳光刺了一下眼睛,眨巴了一下才恍惚回过神:“都要中午了呀!刘嫂你怎么没喊醒我?”
“老板你昨夜睡得太晚了!今早我来的时候,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忍心喊你起来。”
“唔,倒也挺好,补了觉是要神清气爽一些。”江岑伸伸懒腰。
刘嫂眼中闪过微笑,又上前:“老板你还没吃吃早饭呢,厨房桃枝已经做好饭了,要不要现在过去用饭?”
“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饿了。”江岑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几声,刘嫂瞬间心疼了。
“桃枝炖了莲藕排骨汤,先喝点汤,暖暖胃,再吃东西。”
“你们安排的周到。对了,下午卢小姐要来,刘嫂你把裁剪房收拾一下,昨晚我熬太晚了,忘了收捡东西。”
“知道。我和桃枝都替老板收拾好了。”……
“妈!妈!”看着眼前的主仆就这么说笑着从自己面前走过,好像他完全就是不存在的,严玉棋脸色难看,却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快走几步追上去,“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这一声喊得比较激烈,江岑不得不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哦,听着呢,你说吧。”
语气里的不以为然让严玉棋更是火大,不过看江岑和刘嫂并未停住的脚步,他还是并没有停下来发火,而是追上来:“什么裁剪房?妈你到底在做什么?你那个成衣店难道真的是在给那些舞女做衣服?你知不知道外边怎么说的?!!”
最后一句话吼出来,成功让江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
“哦,怎么说的?”
“夜巴黎的舞女都是什么人,你——”
江岑已经又开口了:“无所谓,说去吧。”然后就低头跟刘嫂交代,“卢小姐下午过来也是要裁衣服的,你让桃枝去帮忙把新送来的布料挑一下,我得空了给你们也裁一身…哦,还有三虎……”
严玉棋不甘心地继续说着,无非就是外面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希望他妈能给他一个解释,能收敛一些不要在这个年纪还让人看笑话之类的无聊言论,江岑一心几用偶尔听上几句,觉得严玉棋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
“你说夜巴黎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记得你刚回来那阵就跟唐小姐一起去参加过那里的舞会吧?所以到底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