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质询,都没有多大的情绪。但是浑身浓重的血腥味却已然为这质问添上了浓浓的肃杀之气。
“呵呵。”男子顿了一下,又笑了。
这次是真的冷笑了。
仿佛漫不经心的又带着一丝讽刺的冷笑。
“你不说?”江岑手下微微用力。
她掌中的脖子很纤细,这个和兽人一般模样的男子,就算再强大,脖子也一样是致命之处。
男人的冷笑停了。
但片刻后就又是一声轻哼,好像很无所谓:“你杀不死我的。”
还真自信。
“所以,你果然不是兽人。”江岑并没有松开桎梏,左手将他的脖子狠狠捏住,右手将他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这样死死钳制住对方的同时,却也有一个弊端——她也没办法看清这人的脸。
当然,她不是想看对方颜值什么的,而是很多关键信息可以解读微表情来获取答案,现在这样,她根本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到,虽然是她把人抓在手心,但是对方仍旧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她并不能彻底放松。
“杀不死你?”江岑不以为然,“你这么说我就真要试试了。”
她本来不想这么粗暴的,但是既然对方都挑衅到这个份儿上了,不满足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
只是一个念头闪过的功夫,完全都看不到江岑的动作,只听到细微的喀嚓声——或许准确一点不是咔嚓,但反正是有声音的,那是骨节断了的声音,是颈椎和喉骨被人捏断的声音。
如果实在说听不见,也能看到那一下子软塌下来的脑袋——颈椎都断了,一击毙命,脑袋仿佛失去了支撑的路灯灯泡,一下子就往旁边歪塌下来。
但这只是暂时的。
江岑能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西在动,然后,骤停的心跳、停止的呼吸,都又慢慢恢复了。
很细微的一点点,从无到有并不夸张,速度不快,唯一太过明显的还是她手下的脖子,已经被拧断的地方,忽然又开始连接生长。
就像某些生命力顽强的植株,在被人折断之后,如果没有彻底砍伐掉,依然还能倔强地重新生长。
但那个过程毕竟是漫长的,除非是延时摄影,否则仅凭人眼,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到这种逐渐生长变化的过程的。
可眼下这种复生的变化就这么一点点却绝对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
因为紧紧扣着这个人,江岑能够清楚感知到对方的瞬息变化,更别说脖子那里的变化是那样的明显。
因为被拧断而软塌的脖颈一点点重新立起来,手掌之下能清楚感受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连接缝补似的。
这样的接触忽然激发了江岑的另一种联想:如果把脑袋直接砍掉呢?是会跳起来重新长到一起还是再长个新的脑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