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楚看着银月，已经露出了对邪神的厌恶。
“对你们来说或许是。”江岑点头，却又顿了一下，“但对别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啊？这样恶毒的神难道——也是，肯定是有人供奉它，可这些兽人怎么会想摧毁世界啊！这是什么反派大魔王？这……”
江岑这次是真没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你就一点没动脑子吗？”
周楚楚：“啊？”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东西支持平等，怜悯那些被歧视的种族，还没想到？”
“啊…哦……”周楚楚顿时醍醐灌顶，睁大了眼睛又看向银月，“我好像明白了……”
这次，她看向银月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变得复杂了起来，隐约间还透着一丝怜悯。
银月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瞬间跳脚：“看什么看？你明白什么？你懂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发动灾祸的原因？”周楚楚出声，却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片刻后她又不理解：“可就算把所有皮毛兽人杀光，就能让爬行兽人实现崛起吗？更何况，兽神呢？”
这次她是看向江岑，希望江岑能为她解惑：“兽神不是保护兽人的吗？为什么到现在兽神都没有出现？”
在她看来，既然代表爬行兽人邪恶诅咒之神已经出来了，那么守护兽世平衡保护兽人的兽神呢？祂又在哪里？
江岑觉得好笑：“你不是一直不信兽神吗？”
周楚楚：“……”
“可是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明摆着已经存在了啊！”
不然如何解释银月的存在？是正常人类的能力能解释的吗？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周楚楚，江岑实在是给气笑了。
该说这就是人类的本质吗？
不需要的时候就不相信，就不相信，等到需要的时候，不管信不信就催着出来解决问题，合着神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
“你听得懂我说话吧？”江岑冷笑一声，却也没再卖关子，“神是因为信仰才存在的，信仰越深神越强大，反之，信仰削弱神也就变得虚弱，而当信仰消失的时候，神也就不存在了。”
周楚楚面色难看：“你的意思，兽神已经不存在了？”
显然，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是有逼数的。
她都到兽世几年了，一直以来宣传的就是靠自己，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兽神的存在，就更别说信仰了。
而受到她的影响，别的部落不敢说，黄虎部落却是早就没了那么狂热的兽神崇拜，这岂不就是兽神力量的削弱？
“我做错了吗？”她一脸大受打击，“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