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出来之后,打晕她。记住,一定是要打晕她,然后,叫醒我。”
韦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是傻子,心中其实有很多猜测,但毕竟小命还在江岑手中握着,纵有怀疑和小心思到底不敢付诸实践。
这会儿却还是被江岑这话给惊了一下:“真、真的能吗?”
虽然睡着了之后那个中了蛊毒被人操控的江岑总是一副很天真无害的样子,但毕竟有这么个大魔王的例子摆在眼前,韦鱼还真不敢轻易下手——万一到时候又给她表演个掐脖子喂毒药,她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怎么不能?”江岑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自己说的那个被蛊术操控的我更好吗?又温柔又善良的,让你伺机打晕都做不到啊?”
直接把韦鱼刚刚说的给反讽了回去,她顿时讷讷,但又还是有所担忧:“那个,关键是打晕了还得叫醒,那叫醒的真是您吗?万一不是,我可就……”
她听说梦游的人都不能随便打断或者叫醒,眼前这位变态师父还不是普通的梦游,是蛊毒!虽然她在岛上,但也不等于完全闭塞的好吗?就是听点遥远的传说也都听过,蛊毒那玩意儿能是啥好东西吗?可邪乎着呢!
而且,她心里未必没有一点点小怀疑——与其说那个天真无害的师父是中了蛊毒的样子,还不如说眼前这一面才是中了蛊毒性情大变的模样。太凶残了太可怕了!
当然想归想,说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她又不是没脑子,那种猜测有一点点的可能,但论起理智和眼前所需要的,明显还是这个凶残的更好,叫那个单纯无害什么都要问她要她拿主意的人来,还怎么应付眼下这场面?
江岑更是一锤定音:“叫你做就做,这是我身上的事儿,我比你更上心,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如此,韦鱼也没啥好说的了。
两人就此说定,只不过到了这晚,江岑身体内那人却并没有行动。
韦鱼守了一晚,第二天顶着一对浓黑的熊猫眼:“师父,你不是在玩儿我吧?”
“我还没说你玩儿我呢。”江岑摇头,“之前那人的存在可都是你告诉我的,这会儿我要动手祛除蛊毒了,让你办个事儿就不成了,这看起来到底谁更有问题?”
“你你你!”韦鱼都被呛得无话可说,好在她机灵,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算摸到了点江岑的脾性,知道她这个样子就是开开玩笑,也没当真,叹口气,“行吧,那接下来怎么办?今晚还守吗?”
她这话说得有点有气无力的。她昨晚当真是提心吊胆然后又抓心挠肺地守了一晚,神经紧绷,要是再来一晚,她真就要吃不消了。
“不行,师父,今天我得先睡一天, 你……”
熟料,她话还没说完,江岑先开口了:“不用,都这时候了,还等什么今晚?就现在吧。”
她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昨晚没有出来,但是江岑现在也算是摸到了一点规律,心中更是有了盘算,想把人捉住的心更是铁得很。
“啥?”韦鱼还有点惊讶,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江岑已经直接坐下,竟是就那么打坐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