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们自己难道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了？你们这水平还想拜我娘亲为师？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这绝对不......”
“你还挺能代表我啊！”
“什么代表不代表，你们——啊我错了！”娃娃音在最高亢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白胖小团子猛地转过身看到，看到江岑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娘、娘亲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帮你赶人了！我就是觉得他们鬼鬼祟祟的不太对劲儿，我就是不想他们打扰你，我……我错了！”
狡辩的话说了一箩筐，可最后在江岑的目光中，小娃娃还是闭上了嘴巴，悻悻然低下了头。
看着小孩儿黑漆漆的脑袋顶，江岑才又转移视线看向魔蛙：“你们来做什么？”
“啊、我们、我们……”魔蛙支支吾吾，本来心中就很是忐忑，对能不能说服江岑完全没有把握，刚才蛊雕还那么给他们泼冷水，那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更是开不了口了。
江岑神情都没变一下：“我只给一次机会。”
又不是她求着收徒，这群小家伙若是不能学会主动开口，她也不会再帮忙。
就算是想要努力和上进，也要让人看到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魔蛙还在迟疑。
萝拉却眼神一闪，很快坚定：“大人，我们想向大人拜师。希望大人能同意，我们会很恭敬地侍奉大人。”
“还有呢？”
“还有……”萝拉一咬牙，绿眸都闪出了幽光，“之前我们曾经偷看大人修炼，并且好像一不小心偷师了，我们要向大人赔罪，不管大人想要怎么惩罚我们，我们一定都会接受的！”
有了她开口，自认为是老大，也是把他们带进坑里的魔蛙更觉得愧疚了，也立刻就站了出来：“对，大人，这都要怪我，是我……”
“还有我，对不起大人！”
“对不起！”
“还有我，对不起！”……
唧唧喳喳的道歉并不显得吵闹，而是十足的诚恳。
“我接受你们的道歉。”江岑好半晌才点头，“至于惩罚，就罚你们帮我照顾园子，种菜、浇水……能做到吗？”
“能！”做错事首先要得到原谅，大人现在至少是给了他们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至于拜师的事，可以慢慢来嘛！
只要前头的错误说开了，勇敢承认了之前的错误，好像再说什么都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困难了。
然而，现在的江岑可不是温水煮青蛙的性子，看到一群小家伙们脸上露出的笑容，她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直接道：“不过我不收徒，所以你们拜师是不可能的。”
一瞬间包括冷面萝拉在内的一群小孩儿，脸上的笑容全都冻结了。
“怎么？这样也还是要来赔罪吗？”毕竟就算赔了罪，原谅了他们也不会收他们为徒，还要继续吗？
这次出乎意料，倒是魔蛙真的有了老大的担当，他率先表态：“当然要！”
“这是两码事！”他迎着江岑的目光说得十分坦诚，“虽然我很希望能向大人您拜师成功，可是也不能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我们向您赔罪是因为之前的事，你要如何罚我们都接受。要不要收我们为徒，那是您的决定，与这个事情没有关系。”
他说得很大声，未尝不是想要提醒因为江岑这个决定而有所动摇的小伙伴们——身为龙蛇混杂的复杂环境下长大的底层生物，追逐利益是他们的本能，没有好处的事情有几个人会干？他们这么诚心实意道歉赔罪，未尝不是打着主意的。结果现在江岑直接否决了，有的人心里难免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