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峰怡然不惧,叫6黑桃。
同伴若是有一个A,他很可能就会叫7黑桃了。
高局犹豫了好几秒,还是选择了pass。
他这是一个不明显的失误,其实应该叫7方块牺牲。
6黑桃定约,很轻松就完成了,没有一点点难度。
庄家可得七墩黑桃、一墩红心、四墩梅花,仅输掉一墩方块。
打完这副牌,李亚峰立即说:“当时特别怕高局牺牲。”
7方块定约最多加倍宕四,无局,输800分。
而他完成有局的6黑桃定约,得到了1430分。
这时他当然是以为这副牌是先手牌,应该赢了分。
我们再看那桌这副牌的情况。
西家是杨胖子,北家是胡迪,东家是陈大虎,南家是唐飞。
很巧,他们两对都采用简单精确叫牌法。
杨胖子开叫一红心。
这个开叫与李铁如的开叫二方块不一样。
然后,胡迪当然没必要叫三方块,那样成了单纯阻击叫,未免有点太消极。
普通他可以争叫二方块,表示是实力较强的六张以上方块长套。
假如他这样简单争叫,东家陈大虎的牌应该会感到很难叫。
可他的方块是AKQ带队的坚强七张长套,而且红心还有双张带K,梅花双张Q10看起来也挺不错;单看手里面就有八个赢墩。
这么好的牌他不愿意错过机会,于是他叫三无将。
实战他叫了三无将,陈大虎反而好办,他可以加倍。
但陈大虎的牌非常强,特别想自己叫牌,从心底不愿意加倍;他毫无必要而又毫无意义地长考了一分钟,才不甘不愿地摆上红牌。
其实这是他唯一应该做的。
第一他不能争叫四黑桃,那样的话同伴非常有可能会pass。
第二他也不能直接叫6黑桃吧?
他这乱七八糟的长考,把其他三人都弄得莫名其妙。
唐飞想了想,首先觉得应该逃叫;他没有点,三无将定约肯定是完不成的。
但他不愿意自己坐庄,就选择了pass,希望胡迪自己逃叫并坐庄。
其实他想多了,这副牌敌方怎么可能允许他们轻易得到定约呢?
最起码不可能是4阶就加倍惩罚他们。
杨胖子是低限仅十个大牌点,肯定pass。
这样轮到胡迪叫牌。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逃叫到四方块,二是pass。
假如他知道同伴是白皮,他一定会逃叫四方块的,可惜他还不知道。
他想,假设同伴有黑桃A,再有三张梅花带J,哪怕联手仅十九个大牌点,这个三无将定约都是大有希望完成的。
同伴并没有第一时间直接逃叫,加上陈大虎无谓地乱长考,给他造成了错觉。
比如说,开叫人乱七八糟的十一个大牌点,而他下家十个大牌点愤而加倍......
出于对更好成绩的渴望,令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他拿起绿牌放上去。
赛前有过一次,他和唐飞曾经对一无将加倍后的叫牌进行交流。
他提倡,开叫一无将,敌方加倍,应叫人再加倍表示呼救,要求开叫人尽快逃叫;应叫人若pass,则是倾向于打这个一无将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