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驸马说完,下面百官静默良久。
“若驸马所言是真,那……”一位官员上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是要逼着下面的将士们造反啊,如此谁还敢对朝廷忠心!”
户部尚书也上前道:“我们户部每年拨发的军饷,不计其数,其他的款项可以晚一些发放,但军饷从未敢晚一时半刻,少一分一毫,生怕寒了将士的心,如今看来,却是装满了某些人的钱袋子,委实可恨!”
“皇上,驸马所说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兵部尚书道。
“人证物证都有,陈尚书还要抵赖?”张庭喝道。
“这……”皇上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觉得实在是头大,“那要不容后……”
“皇上,凛州城之困,不能再拖延了。”十九公主道。
皇上一听又要自己出征,忙道:“驸马所诉,有凭有据,陈尚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尚书一看压不下去了,只能脱身自保,道:“镇南军的兵饷,臣一分不差的交给了沈大将军,其余的事,臣不知道!”
因杨虎的事,沈大将军已经回镇南军了,不在朝堂之上。
“既如此,那就彻查此案吧!”皇上道。
苏氏忙道:“既是兵部的事,便让兵部来查就是。”
“不可!”十九公主睨了苏氏一眼,“兵部尚书还没洗脱嫌疑,如何去查案,皇太妃连这点常识竟都不知!”
“你!”
“张首辅领三法司查办此案,一定要彻查到底,好安抚杨虎将军,不至于酿成大祸!”
“是,臣必定一查到底!”
因拓跋成贤伤势很重,所以侍卫把他送回了驸马府。
太医来给拓跋成贤治了伤,十九公主看着昏迷的人,让管家去外面把柯卉给接进府来了。
“你照顾他吧!”十九公主道。
柯卉一时有些拿不准十九公主的心思,便道:“不知公主,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
当然,这话她没说,只道:“你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什么关系很重要吗?”
甚至比膺儿年纪都大,也就是拓跋成贤在娶她之前,已经和这个女人好上了。当然,她不是计较什么,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
“豆芽不是他儿子!”
“不是?”十九公主皱眉,“那孩子不是叫他爹?”
“应该是叔父,我……虽然不想说,但其实我是他嫂子。”
十九公主不由瞪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拓跋成贤和这女人是这样的关系!
柯卉没再说什么,冲十九公主行了个礼,而后进屋去了。
十九公主从院里出来,正见拓跋膺从外面回来了。
“我不是让你去军营待一个月,你怎么回来了?”
拓跋膺耸肩,“我是在军营,可王四突然去找我。”
“做什么?”
“他说我爹死而复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回来看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十九公主瞪了拓跋膺一眼:“去去,没你的事。”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若我的事,你俩生我干嘛?”
拓跋膺不理她,径直往屋里去了。十九公主也懒得管他,反正这孩子的抗打击能力一向很强,而且此事也确实瞒不住他。
不过那孩子刚进去又急匆匆跑出来了,还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我爹竟然是我师父,我师父竟然是我爹!”
“你也不用这么震惊,其实……”
“太好了!”
“……”
拓跋膺又摇头,“我爹有了老婆和孩子,那就不是我爹了,我爹都不是我爹了,那就更不是我师父了,那我岂不是又丢了爹还丢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