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万，你买了两套？开玩笑呢？就这一套都不止这个价格吧。”褚煜泽看着托管员交给鉴定中心的两只首饰盒，拿到认购单之后问尹玖。
尹玖微点点头说：“嗯，不止。”
原价加起来过五十了，她这算是三折左右拿到的。
“有点不可思议。”褚煜泽说。
尹玖用手机查到一张实时宝石价格曲线图给褚煜泽看说：“陆婉玉很聪明，她知道钻石和宝石不值钱，这几个月尤其跌价跌的厉害，而且，我猜她应该还很缺钱。”
褚煜泽有点佩服尹玖，不光算计价钱，还能算计人心。
想到那次酒会，他突然问：“所以其实之前我给你戴那套首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它不值钱，是假货？”
尹玖说：“工艺很好，但是上面镶嵌的宝石确实是骗了你，如果你买的超过五万，就是被骗了，那套首饰工费值两万，宝石怕按着现在的价格，三万都不值。”
“我花三十多万买的。”褚煜泽表情很精彩的说。
尹玖有点同情的看着褚煜泽。
褚煜泽突然捏了她耳垂，疼的她微微拧眉。
“再用这样的表情可怜我，我就收拾你，信不信？是不是还想再说一句我是暴发户？对珠宝一窍不通？”
尹玖收回视线，低头不说话，像个被欺负蔫了的茄子，褚煜泽忍不住看着她的脑袋顶笑了笑，松手。
“褚先生，褚太太，这边可以签字了，您们今日所有拍品的安保箱已经封好，我们会为您提供运送服务，您是想亲自携带还是由我们的安保人员替您携带，都可以直接在这边标注。”
褚煜泽签了字，尹玖很客气的说：“那两套特卖，麻烦帮我做一下使用痕迹鉴定。”
工作人员很是敬业礼貌的说：“已经鉴定完毕，红宝钻石套，使用痕迹为3.42%，另外一套海蓝宝镶钻为全新，未检测到使用痕迹，鉴定书已经装进安保箱了，我们佳德拍卖一向专业，这些细节都会替客人考虑到的。”
尹玖满意的低头笑了，褚煜泽更是不可思议了。
离开拍卖行时，他还是很震惊，直到回到车上，褚煜泽才问尹玖：“你其实早就看出来，那套蓝色的没被戴过，是么？”
尹玖微摇摇头说：“也不完全是，赌一把而已，陆婉玉摆出的几套饰品，只有它的标牌是剪口的，我想，大概率是陆婉玉剪断的，因为按着她母亲的习惯，另外几套的首饰，标牌都是完整拆除，不是剪断的。”
褚煜泽说：“为什么要剪掉标牌呢？她带着标牌卖不是会更好？至少不会被你这样低价拿走。”
尹玖说：“因为佳德拍卖会不允许这样做，所有价格必须是他们报价的，带他们的标牌，所以原牌一定要取掉，陆婉玉不懂珠宝，可能也不知道这些到底能值多少钱，能卖就行。”
褚煜泽确信尹玖有奸商的潜质。
毕竟是极其贵重的物品，褚煜泽让拍卖行直接将它们送到了云能集团，这样可以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