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褚煜泽才再次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顾端，除了尹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她。”
顾端知道，褚煜泽这是在求他。
只是……
“褚煜泽，尹玖不是物品，也不是用来交换的条件，她留在我身边只是因为她想，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也不会和你抢她。”顾端看到尹玖正望着他，浅笑着招招手，让他过去。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像是着了魔，恨不得立刻就飞奔过去。
“我和你一样，可能都没救了，所以最终我做出的选择是，不管尹玖怎么选择，我都接受。”
“好！”褚煜泽怒应一声，因为咳的太厉害不得不用纸巾捂住嘴，一边点头一边说：“我的思想永远都达不到你这样的高度，就算是现在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件事，她做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我只能看着。”
可他绝对不甘心于只看着！
“褚煜泽，尹玖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你有责任。”顾端平静的望着褚煜泽说：“我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褚煜泽紧锁眉头，摸索着拿到口袋中的针剂，再不注射怕是要撑不住疼痛了。
“就像你说的，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我也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干涉尹玖的选择！”褚煜泽注射完针剂之后挣扎着站起来，又微咳了两声，打算离开。
“她若是愿意回到你身边，我不会牵着她，可我也不会让你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顾端看到了褚煜泽手中的针，心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褚煜泽离开之前说：“那药有很强的依赖性，能不用就不要用了，阿泽，人的痛苦都是自己给自己加的，不要太强求了。”
褚煜泽微一顿，只是无力的挥了挥手，艰难的离开了。
再停留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和顾端打起来，天知道他是有多努力才能忍耐到如此平静。
闫照一直等在宴会厅外，生怕褚总出什么事，但主宴会厅是不允许他进入的。
看到褚煜泽出来，他赶忙迎过去，扶住已经坚持不住的褚煜泽说：“褚总，要不要叫救护车？”
褚煜泽摇摇头说：“先送我回房间去，休息一下，我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您还是尽快回医院吧，您这样的情况，我……”闫照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褚煜泽，他静了静气之后说：“闫照，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将我之前公证过的视频发出去，我所有的财产，都归尹玖。”
闫照很难受，也只能点了点头，扶着褚煜泽向安排好的房间走。
“房间已经清理好了，您们确定不需要叫救护车么？”走廊里，客房人员见到闫照之后问。
毕竟方才褚煜泽被接出来的时候，地毯上有些淡血。
“不了，谢谢您。”闫照扶着褚煜泽继续走，迎面走过来一个也穿着客房服务员衣服的年轻女人，在看到褚煜泽的时候她微一愣，先是惊喜的笑了笑，接着又赶忙低下头离开。
闫照觉得有些奇怪，褚总长的帅不假，很多女人看到他偶尔会愣或者羞涩也不假，但这个女人的反应明显不太正常，她的笑是一种阔别多日再次重逢的笑容，而突然低下头离开又像是被认出来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他总觉得那女人给人感觉很熟悉，可他分明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褚总，您见过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