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尹玖说完将平板交还给闫照，起身面向褚煜泽说：“我回去了。”
褚煜泽抬头，傲娇的表情极其到位，确实做到了冰冷无情狂又拽。
可正因如此，将自己顶的太高没法下台，眼看着尹玖已经要出门了，他不得不起身理了理西装，快步走到门边捏住她的手腕说：“我允许你回去了么？”
如此，气势又差了一大截。
“闫经理，您要的东西送来了。”有女职员在外间办公室门口申请了访问。
闫照出去接了一只袋子回来，褚煜泽将它塞进尹玖怀里，推她去了办公室的休息间门口：“换衣服。”
尹玖惯例低着头，不反抗也不说话，抱着衣服进屋去了。
褚煜泽虽然脸还是冷的，但嘴角却透出一抹柔和的浅笑。
“我去整理一下资料，下午给您送来。”闫照识时务的离开了。
小香家的日常短裙，她之前没见过的款式，应该是当季新款，虽然并不是什么特殊定制，至少不再是300块钱的街边货了。
尹玖将裙子换好，发现里面准备的时装鞋是平底的，若不是褚煜泽吩咐的，就是他这位助理真的很暖心。
尹玖低着头出来，褚煜泽看着她能养金鱼的锁骨，拽住她的手腕说：“下楼吃饭。”
已经堆到几乎放不下任何食物的盘子，丰盛到各种颜色的食材几乎都能找得到，即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食物被褚煜泽努力塞进尹玖盘里。
“小羊排，烤牛排，软硬度不合适就换，前菜不想吃了就撤，鱼子酱是每天从俄罗斯空运过来的，尝尝。”
尹玖虽不说话，却将鱼子酱推远了一些。
“怎么？不喜欢吃。”
尹玖终于抬眼看向褚煜泽，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喜欢任何与子这个字有关的东西。”
褚煜泽愣住，这一记暴击，他不得不说，真疼。
尹玖低头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褚煜泽给她堆进盘子里的她一概不动，只是切一些挑一些盘子里原有的蔬菜塞进嘴里。
褚煜泽怒意横生，望着远方，那群该死的鸽子又被放出来了，之前他以为它们的存在是给他助威，觉得陆先生是个傻逼，现在看来，它们不过是在不停提醒着，他才是那个傻逼。
“吃饱了就和我上去，下午有面试，既然你说了要将眼线都抓出来，那么即将进入公司的人，你也得看！”褚煜泽将桌上的酒一口干了，起身走出很远，点了支烟，烦闷去了。
闫照原以为褚煜泽因为尹玖来了心情好了不少，下午面试那些人算是逃过一劫，现在看来情况非但没有缓解，好像还更严重了？
整个面试会议厅的气氛都要凝到冰点，褚煜泽的脸就像每个来面试的人都欠了他几辈子人情，听完自我介绍后，人事部经理都不敢询问褚总的意思。
唯一一个看起来平和又无关的人，是坐在最右侧的褚太太，她就像一剂清流，不管什么人进来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摇摇头。
两个小时结束，除了褚煜泽，所有参与面试的人都抓紧时间溜了。
“没有面熟的人。”尹玖沉声说罢，低头不语，显然是在等褚煜泽让她走。
褚煜泽起身，因为太用力将椅子弹的老远，吓得闫照也先一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