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姆妈今天这事儿有些唐突,我们真的被搞得措手不及啊!”
转过头,找声源,看到是小儿媳妇林琳。薛宝宝知道,这个最嫩、最没脑子的小媳妇,最“体贴”人,就知道往枪口上撞,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来得还真是时候:
“一家人,又不是敌我双方的打仗,需要那么对立吗?我一直教育你们,要团结,要一条心,家族才能繁荣昌盛。”薛宝宝挨个儿看了一遍子女的神色,继续说道:
“可是,你们今天这么团结地来质问你们的老姆妈,攻击你们死去妹妹的遗孤,你们的心是墨擦黑的吗?”
薛宝宝有感而发,不由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姆妈,您可千万保重身体,林琳这是用词不当,您知道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没念几年书,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给白白气坏了身子。”薛文潘一见老母亲流泪,就心疼不已,忙打圆场。
“唉——还是,我小儿子贴心哪!姆妈没有白白疼你!”薛宝宝立即顺着小儿子的话说,顺带给其他儿子施压。
“姆妈,您立遗嘱的事儿确实太巧了,我们也是觉得奇怪,提问一下,是您自己要问我们意见的。”老大还想为自己找回点脸面。
“哼!我客气一下,你们就当福气了?这遗嘱早几年我就准备了两份。原本不想这么早宣布的,因为我看好均均,想培养他做家族的接班人!到时,看情形,再作修改,人老了,总担心自己有今日,没明日的,早点做准备,也不会夜长梦多……”薛宝宝瞪了一眼大儿子,继续说道:
“谁知道,他是个捧不上的阿斗哇!只好分家,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啦!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时间,客厅鸦雀无声。
“你们之前,不是一个个都认为他是外姓,不配掌舵吗?现在,不是称了你们的心?如了你们的愿吗?怎么就生出这么多问题来了呢?奇怪!”
“姆妈言重了!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给她的是不是太多点儿了?”还是老大在发难。
“在我眼里,雅芳从来就没有嫁出去!再说了,我们薛家本来就是男人入赘,男女一直都是平等的。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说,没有人再敢提出异议,因为,再质疑就是在质疑薛宝宝的身份,那就要不欢而散了。
当然,已经不欢而散了,不过表面上大家都得显得大度,得做足这孝子贤孙的场面。
待来人都逐渐散去,一言不发的周均益就对薛宝宝说:
“外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颜素吗?”
“说来听听。”薛宝宝耐着性子问。
“她特别容易满足,特别会哄人开心!跟她在一起,永远都能身心放松,感觉幸福、温馨……而我的这些长辈们,明明得到那么多,却还不知足,还总不开心,真的很可悲!”
“均均啊,这就是人***望无尽。只会横向比,不会纵向观。”
“……”周均益看了一眼薛宝宝,心想,颜素就不同,难道她没人性?
“他们这样的人,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不是有老句话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嘛!”薛宝宝像是知道小外孙肚子里的小九九似的,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