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个杯子是新的,我收藏在那里,没舍得用,家里也没男性化的保温杯了,这被子就送给你了(留个纪念吧!),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周均益被这么温柔地将了一军,忙口是心非地反问道。
“味道怎么样?”颜素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紧接着又补充道:
“豆浆里面,我放了点儿冰糖,你习惯吗?”
“嗯!没问题,我很健康,没有糖尿病。”周均益并没有正面回答习不习惯。
喝咖啡,他只喝黑咖,习惯苦味儿,甜腻腻的咖啡像饮料,起不到提神醒脑的作用,至少,他对此已产生了免疫力。
记得以前颜素尤爱吃甜食,他也会爱屋及乌地尝试一点儿,比如,巧克力、麦丽素、大白兔,但是蜜饯类的甜食,恕他难以接受,实在是像极了泡在糖水里的大头菜,不新鲜不说,还别扭。
说到巧克力,周均益突然想起,玛利亚在临别那天,从大宝手里夺过的“私藏黑巧克力”,笑里藏刀地对大儿子说道:
“大宝,干爹最爱吃巧克力了,你不是最喜欢他吗?就把你的宝贝孝敬给他,好不好?”
“……好!”大宝的那声“好”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他知道这是妈咪的诡计,她总是严格控制他吃甜食,就因为他有几次吃完甜品忘了刷牙,“差点儿长蛀牙”。
妈咪说,看牙医成本实在太高了,不保护好自己的牙齿,就是计划着往牙医兜里送钱,这是最没有骨气的病人所干的蠢事儿!
这还不够,她还带着恐吓的语气强调:长了虫牙,就要拔牙,拔牙之后,就会未老先衰,就要装假牙,还要牺牲牙神经,最后满脸皱纹,丑死了……
大宝没像两个弟弟那般被成功洗脑,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做一个未老先衰的病人,哪怕没骨气,也一定很有趣,至少巧克力很香、很甜,还是偶像TONY的最爱,他迷死各种巧克力了。
其实,贺承军还是很配合玛利亚教育孩子的,他从没有买过巧克力给孩子们,因为他也不爱吃甜食,更执着地认为:
爱吃甜食的男生有些娘炮,至于牙齿坏了,送钱给牙医什么的,他也无所谓,反正做生意,一家四口一起看牙齿的钱,还是付得起的。
既然这样,大宝又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私藏品呢?
实在是他太聪明了,是那种很讨喜的聪明,颜值又高。从0岁到80岁的异性通杀,她们都能成为他笑容的俘虏,并且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手里的巧克力递给这位眼神清澈的小帅哥……
至于同性小朋友,他们虽不自愿,却总能莫名其妙就同意打赌,结局清一色都会赌输了,手里的巧克力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大宝的战利品。
事实上,巧克力对于大宝来说,并不是迷上了它独特的味道,而是迷上了从别人手里哄骗过来的成就感,那是一种征服欲,一种上了瘾的征服欲。
可他总是不明白,妈咪为何要这么谈虎色变?在她眼里,巧克力如狼似虎,是大麻、毒品一样的违禁物品,她越禁止,大宝越是情不自禁想得到。
尽管战利品再一次被玛利亚以非常手段夺走,可献给他崇拜的干爹,还是心甘情愿的,唯一难受的是,这不是他主动送给干爹的,而是妈咪用的“胁迫手段”,两者的意义不同,这让他心里有些别扭,很不舒服。
见大宝面露尴尬,周均益也不跟玛利亚唱对台戏,随手就是一个高级的台阶:
“你不知道吧?大宝原来就想给我一个惊喜,只是他刚才吃自助餐,不方便拿出来,是不是呀?大宝?”
“嗯嗯!”大宝赶忙点头:知我者,干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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