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是我照顾不周,还是你飘了?
韦夏从睡梦中醒来,轻轻地擦着眼睛。
他记得他醒来前正打算对弗兰克·拉姆西说点什么。他的话没有说出口就醒了,意识的复苏不受他控制。
现实中的处境有多困难,60年代的遭遇就有多梦幻。
因为他只穿越到约翰·哈夫利切克身上。
哈夫利切克与黑人队友们关系良好,被种族主义者视为白垃圾,但他依然是沙曼、库西、海因索恩后绿凯的白人门面。球迷仍然会支持他。
他一边享受胜利,一边不用为黑人队友的歧视之苦所困。
韦夏对自身的定位是清楚明确的,他是那个年代的过客、见证者和记录者。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他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既然有机会在NBA有史以来最成功的球队里度过十几年的“实习”期,他难道能让那些值得纪念的时光白白流走吗?不,他当然要记住些事情。
他得搞清楚那支凯尔特人成功的基础是什么。
每每对比当下的湖人,和那支凯尔特人,除了球员天赋的差距,更直观的差距是球队的向心力。
2007年的今天,湖人仍然不团结。
管理层分成几个派系,老巴斯稳坐高台,随便子女们争斗,他只在冲突过了火的时候才会出来说几句话,平息事端。
这样就可以了吗?
球员方面,只有科比和韦夏,真真正正地将夺冠视为目标,其他人都是得过且过,打心里不相信可以夺冠。
一个只有夺冠才不会被说闲话的团队,却不以夺冠为目标,实在是太矛盾了。
反观60年代的凯尔特人,他们身处种族矛盾最尖锐的波士顿,顶着无数种族歧视者的风言风语,拉塞尔、琼斯等人的家里三天两头遭人入侵,被人把鸡血泼在门口,砸坏奖杯,床上拉屎撒尿...这恶劣的情况直到拉塞尔公开表示要申请持枪证才得到缓解。
平权运动极其频繁的60年代,那些心向世界的黑人运动员,所专注的绝不仅仅是夺冠。
但无情的现实不断告诉他们,夺冠是他们唯一可以控制的。
处于历史最佳团队的拉塞尔,把握住了机遇,掌控了命运的脉络,成为体育史上的最大赢家。
他的精神可以代表那支球队。
韦夏拿他和科比做比较,科比的进攻能力远远强过科比,但拉塞尔的包容性,团队性,也甩了前者一个次元。
两个完全不同的领袖,是否会殊途同归地走上成功之路?
韦夏穿着自己的衣服,他考虑得太多了,有些事不是他该考虑的。
大清早,韦夏看见韦秋和李忠贤正在客厅里玩游戏机。
他们的精力让人惊讶,韦夏记得他们昨天还开了大半夜的派对。
“你们应该找点正事做了。”韦夏懒洋洋地说。
“正事?”韦秋问,“比如呢?”
韦夏一时说不出适合韦秋的正事:“比大清早打游戏更正经的事。”
“菲利克斯,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不是在打游戏,我们在催眠自己!”李忠贤的话让韦夏一阵迷糊。
催眠自己?
他只知道打游戏会增加人的肾上腺素,越打越兴奋,催眠自己从何说起?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吗?”
“去,我们才不假摔呢!”
韦夏跳过了为自己的假摔辩驳的环节:“打游戏和催眠有什么关系?”
他们正在玩《使命召唤》,韦夏曾经也玩过,的确有趣,但他不能沉迷于此。所以玩了几次就强迫自己戒了。
战斗正激烈,韦夏的提问也给他们两个忽略了。
直到他们冲关失败。
“我们昨天一晚上没睡!”
“而且非常精神!”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韦夏更加困惑。
“这是什么谜语吗?”
“事情的经过说来复杂,我们昨天为了证明谁更能忍受折磨,在一个金发大波妹的面前喝了好几瓶运动饮料!”韦秋的眼睛散着血丝,“我现在精气充沛着呢!”
韦夏盯着角落的棒球棍,要不一人给一棍,打死算失误,打晕了也帮他们脱离苦海?
算了,他会坐牢的。
这两个蠢货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