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夏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记住的最后的事情,是瓦妮莎大发雷霆,因为科比又把公事带到了私事上。
后来他就没知觉了,他喝了太多的酒。
“伊莲,你男朋友,你自己处理。”瓦妮莎以为特洛维斯和韦夏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到对方的家里留宿。
这种程度的亲密,在美国是常态,但特洛维斯是个怪胎。她又不希望除了韦夏之外的人看出她是个怪胎。只有接受,但还有些问题,她要拖动烂醉如泥的韦夏离开有些困难。
热心群众安德鲁·拜纳姆和拉玛尔·奥多姆合力把人丢到了后座上。
“到家以后,如果他不醒,直接拿水泼他!”奥多姆诚挚地建议,“我早就看他这身西装不顺眼了,每次出席重大场合都穿这套,他不腻我都腻了。”
用普通的水恐怕很难毁掉西服。特洛维斯本想这么说,但奥多姆瞳孔中闪烁的智慧之光,让她确信多说什么都没用,不如不说。
“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特洛维斯笑着开车离开。
醉梦中的韦夏,带着朦胧的意识来到60年代。
今晚的体验特别的神奇,他的自我意识是完全不存在的,可是他仍然来到了60年代。
醉醺醺的意识让他艰难地控制着约翰·哈夫利切克的身体。
弗兰克·拉姆西宣布了退役,只有零星的记者见证了他的退役演讲。
他回顾了自己的生涯,满是骄傲和怀念:“我觉得这工作很简单,所以我一直很希享受。当比赛开始,我在板凳上可以观察球赛的节奏。当我上场,我知道自己要防守的球员已经有些疲倦,因为他才刚面对了萨姆或是汤米(海因索恩)。因为我原本是个后卫,因此比大多数的前锋都来得快速,这真的造成了他们的困扰。作为一个6英尺3英寸(191公分)的球员,如果不是有拉斯(拉塞尔),我根本不可能担任前锋的位置。但也要感谢汤米、萨姆、比尔………他们让我不需要太烦恼抢篮板这件事,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负责防守的球员卡在外围,当对手出手投篮,我就死命的往球场另外一端跑,我负责防守的这些大个子得要死命的追著我。当对手开始感到疲倦时我有却有充分的休息时间,这是种心理战,当替补上场时你会不自主地稍微放松,当对手在我进场时稍微松懈,就是我全力狂奔的时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骄傲的回顾了自己的第六人生涯。
不无自得地表示:“如果换一支球队,我一定可以打很多年的首发,因为我不抽烟。”
他调侃了海因索恩。
最后,他再次确定:“不过我就到这里了,就此结束。”
拉姆西不只是凯尔特人重要的轮换球员,更是教练组的财富。
他深知奥尔巴赫的习性,甚至是奥尔巴赫颇为重要的朋友与帮手,他从旁的观察与建议甚至让奥尔巴赫决定在1965-66赛季后卸下主教练身分,专注在建构球队之上,以免繁杂的大小琐事以及压力压垮了这个多年来独立力撑起球队大小事务的狠人,而拉姆西也是老红头第一个想到的接班人,但他当时并不看好职业篮球的前景,因此选择回到老家经商。婉言谢绝了主教。
韦夏一直觉得,60年代的凯尔特人,不同于其他时代的球队,就算是同时代的球队也没有类似的。
他们打造了一个大家庭的氛围,从场下到场上,从生活起居到人生规划。
全明星周末罢工之前,球员的整体收入不高,经常要一起合租公寓来分担房租,因此不仅球员,甚至球员的家人间关系也十分紧密。也因为住得近,球员间也往往一起开车前往波士顿市区比赛。
而到了客场比赛,除了得要两人同住一室外,NBA球员也跟一般旅客一样得要在机场乖乖候机,更不时得要搭巴士在各个小镇的球馆间往返。而为了推销当时还是弱势运动的篮球赛,老板沃尔特·布朗会在开季前在新英格兰区安排了许多热身赛,曾经一度连续14天出赛。
这样的时代背景让球员几乎是整天二十四个小时的相处在一起,不管是打牌消磨时间或是互相捉弄,都让球员间间的感情非常亲密。
赛季结束后的全队派对中,拉姆西带着家人和队友共聚一堂,笑尽天下英豪,带着七枚戒指离开了波士顿。
拉姆西之后的人生中,除了在1970-71赛季期间临危受命接下ABA联盟的肯塔基上校队主教练一职外,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家乡肯塔基经商。
只执教了短短67场比赛,拉姆西留下32胜35败,不及五成的胜率,却在季后赛重现凯尔特人王朝的神奇魔力,一路率领上校队接连淘汰迈阿密佛罗里达人队与维吉尼亚绅士队,最后在总决赛上与前队友比尔·沙曼执教的犹他星光队大战。
双方各自在主保住主场的胜利,第七战,上校队以121比131败下阵来。
赛季结束后,拉姆西选择辞职回老家继续经商,就此结束了他的篮球生涯。
顺带一提,沙曼带领星光队夺冠,使他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位分别在NBA和ABA都赢得的总冠军的主教练。
无论未来韦夏取得了什么成就,走到了什么地步,即便成了联盟第一人,他也不会忘记拉姆西带给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