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啊,再叫得大声点!”
在球迷的眼里,约翰·哈夫利切克是个白人,尽管和黑鬼们为舞,也是白人。和弗兰克·拉姆西这种与黑人称兄道弟的“白垃圾”不同。
他刚刚羞辱了佩蒂特,等于羞辱了圣路易斯,接着又对着所有人喷出了那句让现场观众失去理智的话语。
“失控了!洪多挑衅了现场球迷,比赛彻底失控了!”
播音员所说的失控,是场面上的失控。
恼羞成怒的白垃圾们将手里的吃的,喝的全部撒到了场下,如果不是这帮家伙太过草包,他们或许能把手里的东西扔到韦夏的身上。
比赛因此中断。
一手酿造了大乱的韦夏没有得到队友的一句批评。
拉姆西冲过来从后面狠狠地推了韦夏,“太疯狂了,那个扣篮!”
“是我教的,洪多,那是我教你的,你别不承认!”海因索恩厚颜无耻地说,“快点告诉他们是谁教你这一招的!”
拉塞尔则陪着韦夏一起走下场,嘴里念个不停:“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
韦夏的身上已经吸引了现场九成九的敌意,奥尔巴赫看得肾上腺素飙升,但他也得从全局考虑问题。
哈夫利切克已经打满第一节的时间,第二节也快过半了,得让他休息会儿。
正好借这机会将他换下。
鲍勃·库西换下哈夫利切克,上场前还留了句:“待会儿我会多给你传球,那个扣篮,再给我们表演一次吧?”
连韦夏都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尽量吧。”
他找位置坐了下来,身后不断有球迷向他扔东西。还好,这就是一群只会嘴上逞能的草包,他们用花钱买来的食物和饮料作为投掷物,却没有伤到韦夏一丝一毫。
韦夏连看都不带看他们一眼,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哈夫利切克突然拥有了他的爆发力?这股爆发力会保留下来吗?哈夫利切克会因此彻底被改变吗?
韦夏第一次打破了空间的隔阂,将他的力量带到了哈夫利切克的身上。
他不知道那些力量是否还在,但他也无法向队友解释为何他刚才能跳到1米2的高度将佩蒂特生吞活剥。
或许,当他的情绪酝酿到了极限,身体的限制会消失?
韦夏大胆猜想。
“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吃药了?”奥尔巴赫严肃地走到韦夏面前。
韦夏不解地问:“吃什么药?”
“就是那种可以让你跳得很高的药,马上给我把药停了!”韦夏还没说什么呢,奥尔巴赫就认定了。
韦夏大不敬地说:“教练,我看您可能需要吃药了,怎么可能有那种药?就算有,为什么要给我吃?”
奥尔巴赫认为他说得有道理,那刚才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哈夫利切克是他亲自挑选的,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没什么本事,他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变成超人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即使你他妈跟我说你长着一双隐形的翅膀,我也相信!”奥尔巴赫越说越离谱了。
韦夏严肃地点头:“或许我真的长了一双隐形的翅膀。”
“真的?”该死,他信了!?
他怎么能相信这种事情真的存在?
但退一步说,人类长出隐形翅膀应该比生活在半世纪后的年轻人穿越到半世纪前的今天更合理,更科学。
韦夏要是说他来自未来,比赛没打完哈夫利切克就要被送到疯人院了。
“当然不是真的。”韦夏强行解释道,“我跳起来的时候,被对方的身体撑了一下,就像撑杆跳。”
如果现在有回放技术的话,只看回放就看得出韦夏的解释漏洞百出。
所以,感谢这个落后的时代吧!
奥尔巴赫将信将疑地听信了韦夏的说辞,至于比赛,也在场边的清洁工的努力下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比赛重新开始。
韦夏之前对老鹰做的那些事情,给全队提了气。
本来凯尔特人打得艰难,有没休息好,和赛前找不到训练场地的原因。
裁判明目张胆地吹歧视哨要把拉塞尔吹下去,更令他们雪上加霜。经过那场冲突,经过韦夏的爆发,经过他给佩蒂特那记让所有人险些高潮到尿崩的扣篮过后,凯尔特人找回了嗜血的状态。
他们通常只有打季后赛才会这样。
多亏老鹰的主场,裁判的歧视哨和白垃圾的挑拨。
他们的目的是让凯尔特人生气。
凯尔特人敢说,老鹰即将得到满足。
拉塞尔高位持球,他的打法一点都不像60年代的球员。
高位得到球,他会用身体给队友做基础的掩护。现在并没有掩护的概念,他也是将球传出去后,本能地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