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恭候已久。”
美丽的眼帘之下,蔚蓝色的眸子如深渊的大海一般透出可怕的寒气,丝毫不亚于纳塔莉的坚韧势气。
*
沉闷的爱斯汀堡,就如同她的心境一样沉重。
富有浓烈古欧式风格的厄普顿酒吧内,流淌着舒适缓慢的音乐,少有的浪漫。
望着窗外街边来来往往的路人,纯白的一切在蔚蓝的天际下显得如此耀眼,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暗影,她趴在桌上,海蓝色的眸子有些出神。
桌前摆放着赛奇特意为她调制的果酒,诱人的浅蓝透着令人惬意的清爽,偶尔一阵微风掠过,飘舞起通透的金色发丝,却未能唤醒她的游离
——直到。
对坐位置一阵悉索的动静,她懒散的只是移动着目光,确定是那个人后,继续将目光放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般。
她很平静,从没那么的平静过。
“找人看过了吗,她没事了吧。”有气无力的言语,怎么听都不像是来自瑜歆真正的关心。
翊冰深吸一口气,他靠在椅子上,只是平静地盯着她。
“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也许他应该还在生气,也许他的表情应该很僵硬,可不知为什么,之前的怒意早已不复存在,被代替的,则是一抹无法捉摸的无奈。
只是这些,瑜歆没有看到。
他终于有点按耐不住,微微紧蹙的眉宇吐露着隐隐的担忧,“你怎么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消沉的瑜歆,那么的有气无力,难道仅仅是为了之前那件事吗?
“还有,你怎么不看着纳塔莉就先自己回来了?”
翊冰连着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