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不想听他们几个兄弟姐妹的事情了,虽然样子看上去是在听,但其实是在想着医院后山那块地上的事情。
既然现在我已经暂时算是确定了那地方有地缚灵,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说马上就明确了不少。
至少我知道了要对付的东西是什么,也就能知道自己手头上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我很快赶着就离开了他们这里,没有再参与到他们的这些无聊的八卦讨论里面,现在我手头上的问题是,对付地缚灵的东西太专业而且太重大了,我其实挺难处理的。
尤其是我之前和陈树出去的那段经历,实际上几乎全是冤魂,有几个是比较棘手的那种,但很明显是没有地缚灵这种东西了,所以基本上可以说对我们是很麻烦的。
我回去了急诊科之后,其实也曾经有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但是转念想想,这些年来这地缚灵的状态都这么稳定,除了这次是因为有人无知和恶作剧进来了之外,这地缚灵其实非常安分。
假如因为这件事情我要这么做的话,要是因此激怒了这东西,甚至无意中让它逃离了束缚什么的,这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这事情是否到此结束,我得认真想想,但为了以防万一后山出事,我在下班的时候还是去了一趟桃花林,去问清楚对付地缚灵的法器和各种道具的价格。
我现在兜里算是有点钱,之前帮药企赚的我都放着,一分钱没乱用,咱们这种出身的农家子弟,忽然之间手上多了点钱,就算是不敢用也无可厚非。
我驾车独自前来,之前还记得第一次是陈树带我过来的,这地方地处的是城市和农村土葬墓地的正中央,用他们内行自己的话就是那种地处阳界和阴界之间交界处的那种地方。
在桃花林世世代代做生意的就只有涛哥一个人,涛哥的家族听之前陈树说过,已经是八代做这个了,这差事还算不错的,并不算直接参与到辟邪,也不分因果,自然也就和道术的那些什么三不留,无子无后的那些诅咒拉不上关系了。
这就有点像是股票经纪,也许你买股票能在股票市场上赚很多,也有可能亏很多,但不管怎么样,和这个经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经纪赚的是当初帮你买股票的时候的那一笔手续费,是滚烫烫的现金,这一行也同样如此。
我其实也经常见到涛哥过来医院,可能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太行了,不过涛哥身家丰厚,做这行赚了不少钱,法器赚钱比我想象中还要多,而且只要你不摆弄那些邪物的话,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是知道有一些类似什么人皮灯笼之类的邪物法器是有报应的,不过涛哥不做这些。
我去了桃花林一趟之后,这才直接开车回去了医科大学,这一趟涛哥不在家,摸了个门钉子,只好无功而返了。
回去之后,我就收到陈树的短信,还没来得及看就上课了。
很显然,学校最近的事情也还是挺多了,尤其是那对兄妹的事情。
不管她说什么你必须要搭理她,还要顺带哄着她,夸夸她,不然就哭,拼命的哭,知道把大人们引过来才罢休,然后就开始恶人先告状。
最后他们三个人都会被说教一顿,尤其是晨最倒霉,每次都被骂得最狠,毕竟是亲兄妹,按大人的话来说,哥哥应该照顾好妹妹,妹妹哭了那就是做哥哥的错,还好晨的脾气还算是很好的,每次都默不作声。
可他和皓就十分不爽了,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看在张天利是晨的妹妹的份上,谁会理她。
虽然蓝家父母不会对他和皓说什么,可每次被张天利都闹得很烦,他们在自己家里那个不是个宝,平常也是嚣张惯了的主,要他们去哄一个小女孩儿,对不起,不可能。
王昊还好,他的个性本就开朗倒没什么,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皓。
皓从小就性子十分冷淡,每次不管张天利怎么哭,就算是哭死,他不想理就绝对不理,就连蓝家父母都在皓面前碰了不少钉子。
就凭皓的家世,蓝家父母也不会说什么,反倒对于自家儿子能结实到这么厉害的朋友十分高兴,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去找不自在。
毕竟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做什么事情自然都是以自身的利益出发,商场上多一个厉害朋友怎么都是好的,虽然蓝家和冷家并不怎么熟,但那没关系,他儿子认为熟就行。
这样一来,那张天利也是个极品,对于皓三番五次的无视已经不再哭了,反倒大反常态变得十分乖巧,尤其是在皓的面前,如果不是有前车之鉴,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天真浪漫,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