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龙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道:“既然夫子这么说,那在下就先看看《论语》,诸位案首,你们也看看吧!”
听到萧子龙这个建议,其他的案首也忍不住要先翻看一下《论语》,做一个准备。
就在此时,南宫玲答道:“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此言一出,原本想要翻开《论语》的萧子龙,立即停止了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玲。
围观的读书人有些不信南宫玲可以精准答出,立即翻出《论语》去看,果不其然,正是此则!
“南宫案首竟然答对了!”
“她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记忆力,佩服!”
“天之骄女啊!”
众人佩服至极,南宫玲虽然是女流之辈,却有真才实学,案首之名货真价实!
李修怀轻轻点头,问南宫玲:“此则大意何解?”
南宫玲答道:“孔子说,当他父亲活着时,要看他本人的志向;他父亲去世以后,就要考察他本人的具体行为了。如果他长期坚持父亲生前那些正确原则,就可以说是尽孝了。”
“很好!南宫不愧是余县第一才女,果然饱读诗书,按照文会规矩,第一筹就奖励给你了!”
李修怀说完之后,文役便将一盏筹灯挂在了南宫玲身边的杆子上,喜得第一筹。
“看到没!她是我们余县的案首!她得了第一筹!”
“南宫姐姐加油!”
“看好你!”
许多来自余县的读书人可谓是一时风光,很是得意。
南宫玲自信地看向陆鸣,微微昂首,略显高傲。
能够在开始占上风,对她来说,占据了很多优势。
李修怀对萧子龙道:“萧案首,你可以翻看《论语》了。”
“这……”
萧子龙脸色有些不好看,各位案首都没有翻看《论语》,他也不好开这个例子,只好目光扫视众人,用眼神寻求他们的意见。
然而,多数案首也不好说话,得了第一筹的南宫玲自己都没看,他们若是看了,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萧子龙对陆鸣一抱拳,微笑道:“陆案首,今天的文会题目与往常不同,南宫案首在你对面,想必是有备而来,你……不准备一下?”
陆鸣闻言无奈笑道:“萧案首,你若真想看书自己看便是了,今天虽然题目很出奇,不过却很有意思,院夫子虽说准许我们可以先看十分钟的《论语》,但是很不巧,我忘家里了。”
听到此言,一些读书人忍不住发出笑声,算是一个冷笑话了。
“大家都不看,我萧某怎么能够去看?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到时候就算赢了,也是我萧子龙胜之不武。”,萧子龙大义凌然道。
南宫玲面露讥讽说道:“就怕即便你现在看了书,也未必会是我们的对手。”
“南宫案首,你何出此言?莫不是看不起我萧子龙?”,萧子龙怒道。
“没错,就是看不起,你耐我何?”,南宫玲傲然道。
“你……”
萧子龙正欲反唇相讥,可随后又见周围人投来目光,与其呈口舌之厉害,不如在文会上将其打败,到时候再羞辱回来,岂不快哉?
念及至此,萧子龙对李修怀说道:“请夫子赐题!”
“既然你们都不做个准备,那我就出题了,到时候我,可别怪李某出题刁难。”
李修怀喝了口茶,润润了嗓子,继续说道:“请诸位默背《里仁》篇中,第七则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