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话让浔阳府的读书人微微一愣,随后各自交头接耳地议论,谁也不好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安义平冷笑道:“我只知道安义中死了,你还活着。”
“我也知道,安义中死有余辜,怨不得我。”,陆鸣同样冷笑。
安义平大怒,安家读书人大怒,浔阳府读书人纷纷大怒。
陆鸣继续说道:“其实想要求证真相倒也不难,既然你们不相信安义中文斗输给我,那我们现场测试一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哦?有意思,你想怎么测试?”,安义平问道。
“同安义中一样与我文斗,你接我十剑,十剑之内你若能占我上风,就说明我在与安义中的文斗之中,是我陆鸣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同时我也就有杀害安义中的动机,那我立即投案认罪。”
“此话当真?”,安义平大喜。
陆鸣接着说道:“如果十剑之内是我占上风,那么也就证明安义中的确是在文斗中输给了我,那也就是说,安义中因为不堪受辱就有动机杀我,而我陆鸣是正当防卫,你们这些人就要承担聚众在文院闹事的罪责,你可敢一试?”
安义平闻言脸色一变,没想到陆鸣这么有胆量,竟然敢向他发出挑战,难道他真的有那个修为可以与举人一战?
“陆鸣,你太狂妄了,竟然向安义平发出挑战,你不知道他是举人吗?”
“你以秀才之身挑战举人,真是不自量力。”
“你简直就是个狂生!”
浔阳府读书人顿时嘲讽,面露讥笑之色。
陆鸣缓缓说道:“当初的安义中也是跟你们一样的想法,所以他输给了我。”
此言一出,浔阳府读书人大怒,因为他并不相信陆鸣可以与举人一战。
安义平原地沉思,如果他输了,那就证明安义中的确是在文斗上败给了陆鸣,那么陆鸣与安义中无冤无仇,且又赢了赌约,也就没有杀害安义中的动机。
而相反,安义中十剑败给陆鸣,必然会觉得十分耻辱,反而会有杀陆鸣的动机。
陆鸣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件事谁更具备杀人动机的可能性。
假设陆鸣输了,安义平也就可以堂而皇之找陆鸣讨这个公道,在场读书人这么多,也不会有人敢帮陆鸣说话。
可一旦是安义平输了,他们不仅没有理由可以证明陆鸣的杀人动机,甚至还要推翻他们之前针对陆鸣的各种理论。
同时,浔阳府安家的文名也会跟着受辱,因为大家都会知道,安家曾有两个举人曾败在陆鸣手下,而陆鸣目前还只是一个秀才。
“安义平,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报仇雪恨,眼下正是一个机会,你不会打退堂鼓吧?”,陆鸣冷漠道。
“好!战就战!”
安义平决心为安义中讨还公道,自然不能当众拒绝,否则他们就无法自圆其说,也要背负文院闹事的罪名。
李修怀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越发佩服陆鸣,明明是浔阳府安家前来兴师问罪,却被陆鸣三言两语间占据了主动权,安义平是被迫接受陆鸣的挑战。
但是眼下除了文斗之外,恐怕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陆鸣提议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就请德高望重的院夫子来做裁判,安兄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