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听到陆鸣这句话,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他还是继续挖苦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等柳子轩将来高中举人,我们一定会让家里的孩子拜你为师。”
陆鸣闻言却是冷笑,柳子轩现在还小,等他成了举人不知道还得过多少年,这句话简直就是拿他开玩笑。
旁边的士绅们也都面露讥笑,很显然,他们并不太看好陆鸣能够把柳子轩教育成才。
柳士绅见气氛有点不好,便向陆鸣敬酒道:“陆先生将自己的学问倾囊相授给犬子,柳某人感激不尽,今晚咱们难得一聚,在下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陆鸣急忙举杯说道:“柳兄太客气了,我既然做了子轩的老师,只要他不嫌弃我目前才疏学浅,我定会将我在文院里学到的知识都传授给他。”
说完之后,两人干了一杯。
白衣男子又挖苦道:“听说陆茂才是今年三月初中的案首,同时也是今年六月初中的茂才,如今已是七月中旬,九月初又是州试科举,我看你倒是可以努力一下,争取考中一州解元,那你就是同年的三榜之首,岂不是美事?”
听得此言,许多士绅笑声更大,只有少数人脸色凝重。
陆鸣大声道:“一州解元怎么够?我不仅要在九月争解元,还要在十二月初争京试榜首,来年殿试我更要去争国首状元!”
“大言不惭!”
“狂生!”
“真是不自量力!”
许多士绅忍不住大喝,一个个恼羞成怒,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等陆茂才高中荣登状元榜,在下一定过来喝个庆功酒!”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不来。”,陆鸣笑道。
“你放心,在下一定说到做到。”
白衣男子笑容更盛,这种笑容不是喜悦的笑,而是讥笑,是嘲讽。
众人继续吃菜,柳士绅经常找陆鸣喝酒谈话,毕竟这种机会实在难得,两人相谈甚欢。
柳子轩则与他的小伙伴们打闹在一起,学着大人的模样互相干杯,其实他们喝的不是酒,而是特制的果汁。
酒足饭饱之后,酒桌上的菜也都吃得差不多干净,但是孩子们那一桌却剩了几道菜没动。
孩子们比较挑剔,不喜欢吃的食物,说不吃就不吃。
陆鸣走过去问柳子轩道:“你们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柳子轩拍了拍吃撑了的小肚子回答。
“那桌上这些没吃过的菜怎么办?”,陆鸣又问。
“倒掉就好,没事。”,柳子轩不以为意道。
陆鸣缓缓说道:“再怎么不愿意吃也是食物,好好的菜倒了也怪可惜,吃不下可以打包带回去下一顿吃。”
“打……打包?”,柳子轩闻言愣了一下。
“哈哈……”,孩子们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你们听见了吗?他说要把这些剩菜打包带走?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这是得有多穷才会说出这种话?他竟然叫子轩把不吃的剩菜带回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