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是月底,迎来了月试的日子。
所谓月试,是每逢月底国学宫学子的一场考试,其目的就让国学宫学子每个月都能知道自己是进步了,或者是退步了。
进步的学子可以晋升舍位,退步的学子要么降舍位,要么被逐出学宫。
陆鸣入国学宫其实还不到二十天,按照国学宫的规定,外舍学子学习的时间有限,通常要满一个月才能够参加月试。
但是既然被陆鸣“不凑巧”的逢上,也并不介意提前参加月试,因为,如果国学宫的外舍学子能够提前通过月试的话,也能够破例提前晋升内舍。
陆鸣有这个自信,而且他也有那个实力。
国学宫月试一共分为三天,第一天是外舍学子月试,第二天是内舍学子月试,第三天则是上舍学子月试。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是外舍学子的月试。
相比于上舍和内舍,外舍学子的月试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的,只要将十堂的基础题目做一遍,每一堂的分数都达到乙等,便算是及格了。
说得容易,然而别忘了,外舍学子每天的学习时间都是有限的,要想在短短一个月内掌握十堂的基础知识,实际上也并不容易。
虽然一个月满之后,外舍就会晋升上舍,可如果基础没有打好,下个月的月试就未必会通过。
国学宫的考试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要在国学宫长时间学习下去,每个月都要有进步,否则就是浪费时间和光阴。
陆鸣手上拿着一份空白的月试成绩单,首先进入了武学堂的考场,在外舍学子的月试题目中,要求外舍学子展露一门武术,由文渊阁的翰林考官评选。
“解元兄,你也来参加月试了?”,一个举人来到了陆鸣的身边。
“你是……钱兄?”
陆鸣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他叫钱志华,也是一个外舍学子。
“解元兄,你入国学宫未满一个月,就敢来参加月试?”,钱志华惊讶道。
陆鸣笑着说道:“反正都逢上了,试试也无妨。”
武学堂的考场中,正有五个翰林同时在为五个外舍学子考核,让他们表演各自的武术。
“薛健,通背拳乙上,及格,下一位。”
“赵灵儿,峨眉剑甲等。”
“李晨,铁线拳甲等。”
…………
不多时,轮到陆鸣考核武术,便打了一套《太极拳》给考官看。
“太极拳?”
翰林考官愣了一下,也引来了一阵嬉笑声。
“哈哈……一个大男人,竟然练这种软绵绵的拳法,丢不丢人?”
“恕我直言,像这种弱不禁风的拳法,连我们女子也未必喜欢练。”
“架势好看,可惜中看不中用。”
附近的人纷纷偷笑,看向陆鸣的眼神充满了讥讽。
翰林考官也是面露意外之色,由于《太极拳》看似轻柔无力的拳法,所以让很多生性刚猛的读书人排斥,甚至觉得读书人学习太极拳是丢人的行为。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学习这种拳法,真是稀奇。
打完之后,翰林考官在陆鸣的成绩单上评分,然后说道:“陆鸣,太极拳,甲等。”
“这也能得甲等?真是可笑!”
“抗议!抗议!”
“我不服!”
就在此时,许多读书人叫了起来。
“谁人不服?”
那个翰林考官说道:“那些叫不服的人,敢不敢和陆鸣切磋一下拳法?”